“威廉姆?”果然不出她所料,他還是懷疑了。懷疑是他在王位上形成的習慣,就像是他的嗅覺,敏銳地叫人憎惡,可她並沒有背叛他,隻是對汪勳誠把話說清楚,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她強忍著,絕美的麵容波瀾不驚。“進來坐吧。既然出來了,我們一起喝一杯。”
“在皇宮裏喝得還少嗎?這邊的紅酒不如我窖藏的那些好。”
威廉姆注意到包廂內的氣息有異,桌子上有兩個酒杯,一瓶紅酒,分明是有人來過。
他卻又分辨不出是誰的,因為人類的男人很多喜歡用古龍水的,在這層樓上大都是用得起這類香水的,他很難猜測對方到底是誰。
“凱瑟琳,我不想和你在外麵吵架,但是……”他坐下來,瞅著麵前的酒杯,就如同盯著一根肉中刺!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如果你不想陪我坐在這裏,我們就回宮。”
他不喜歡她的隱瞞,一臉的陰鶩再也壓抑不住,“你不想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嗎?”
“男人?”凱瑟琳苦笑,“我有權不告訴你,讓你猜測一輩子好了。”
“你……”這樣隱瞞,爭吵,誤會,有什麼好?“凱瑟琳?”
凱瑟琳心情糟糕透頂,沒有再理會他,拿了手包轉身就走。
威廉姆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肘,“如果我真的猜疑,早已經去催眠侍者逼問,還用得著這樣來追問你嗎?我就是想讓你不要再對我隱瞞,才當麵問你,難道你想讓我們之間的距離疏遠?如果玖音看到我們如此,她會難過的。”
“我心情不好,什麼都不想說。”凱瑟琳甩開他的手,徑自穿過走廊,走下樓梯,形單影隻地走出咖啡廳,就如同那顛沛流離的八百年一樣,風一般,來去自如。
威廉姆立在走廊上,滔天的怒火讓他瀕臨爆發,卻又不得不強壓著怒火,無奈地闔眼對著走廊的天花板歎了口氣,疾步追出去。
雖然已經是深夜,街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霓虹閃爍,都市浮華,光影如夢。凱瑟琳身著豔麗旗袍的窈窕身影就像是一朵罌粟花,縱然在人群中,也吸引著他的視線,她是那樣具有存在感,為什麼他竟錯失她八百年?而正是這八百年的分別,讓他總是忍不住耿耿於懷,猜測她到底是如何度過的。
他遠遠地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會有危險。
她腳步緩慢,不時抬起手擦拭眼睛,分明是在落淚。
又有誰能讓沒有心跳的吸血鬼哭泣呢?她是這樣冷如冰霜的女子,誰會害她如此傷心難過?男人?還是女人?
威廉姆心中已有猜測,忍不住取出手機,撥去紀家,視線仍是鎖住凱瑟琳的身影不放,“喂,紀毅,汪勳誠在家嗎?”
“管家他……”
紀毅的話在那端沒有說完,這邊凱瑟琳行徑的一處落地窗內突然躥出一個龐然大物衝出了玻璃,伴著嘩啦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她整個人被撲在了地上……那竟然是狼人?!而凱瑟琳纖細的身軀被按在狼人的巨掌之下,就像是被摧殘的花枝,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斷。
人群尖叫,凱瑟琳的驚呼,龐然大物的嘶吼,汽車的鳴笛,亂七八糟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威廉姆沒有聽到紀毅在那邊說了什麼,整個人便被眼前的情形震驚。
“凱瑟琳!”
他衝過去,狼人卻擄劫了被擊暈的凱瑟琳穿過馬路,躍上高樓的牆壁,攀援而上,消失無蹤。這一切發生不過在一分鍾之內。
威廉姆愕然追尋,搜了幾條街,卻捕捉不到凱瑟琳的氣息,他也沒有想到,狼人的行蹤如此迅速。
他隻能打電話會皇宮,但這件事又不能聲張,因為那群大臣並不知道他和凱瑟琳隱藏在禁宮之內,這個時候,裴梟可能已經在會議室裏開會,該打給誰呢?
“恒晞?”謝天謝地,還有紀恒晞可以幫忙,“你馬上用玖音的女王令牌,調集裴梟屬下的皇宮保鏢,全城搜捕狼人的蹤跡。”
紀恒晞在那邊握著手機疑惑不解,他生怕驚動了已經熟睡的玖音,低聲問道,“父王,發生什麼事了?”
“凱瑟琳被狼人劫持失蹤,我現在正在街上搜尋,就這樣,一有消息你馬上打電話給我。這件事不要驚動玖音,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哦,對了,在行動之前,你先打電話給苔妮嬤嬤,讓她不要再送克隆血去禁宮,免得她擔心之餘在玖音麵前說漏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