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我陡然想起了一直在我前麵的那輛麵包車。
那一刻,我毫不遲疑,憑著我對剛才那段路線的猜測,憑著我自認為對詩然的了解,我拚命開往詩然母親的家。
劉敏萱又打過幾個電話來催我,電話裏哭著說她快要死了。但是她的話隻會讓我更加的煩悶,我掛斷了電話,甚至關掉了手機。
我急匆匆地往那條路上趕,可是我看到的卻是詩然倒在血泊中,林傑和那三個人正在交手,我立馬下車。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來了,那三個人立即上車,跑的影子都沒有了。
我和林傑一起將詩然送到醫院,林傑痛罵我,其實我是知道錯了,沒有人能了解,那一刻我有多後悔。我本來想,就讓他罵吧,如果他要打我,我也承受著。
可是我就是不爽啊,他是誰?林傑!一直和詩然糾纏的男人,我怎麼能受得了。交手間,他用剪刀戳傷了我的手臂,我忽然深切地感受到了詩然現在所承受的那種鑽心的痛。
我的痛,怎麼抵得上她的萬分之一,她流了那麼多血,她會不會死?我之前對她那麼狠,我讓她要死就滾出去死,我讓她去死給她媽媽作伴,我都說了怎樣的混賬話。
此時,我心裏的痛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痛,我跪在手術室門口,隻祈求老天不要跟我搶詩然,我默默承受著林傑的打罵,直到手術室外的燈熄滅。
噩耗傳來,詩然之前受的刺激還沒太好,這一次淋雨又受傷,我和她的孩子也沒了,而且詩然腹部受傷嚴重,很可能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不會再有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殘忍。
我呆愣在手術室門口,等我回過神來,看到的是林傑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是詩然是我的,是我的妻子,他憑什麼?
所以當醫生說詩然脫離了危險期,我便申請將她帶回家中調養,我不要她和林傑靠那麼近,我會吃醋,會發瘋。
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詩然身上,那段時間,我忽略了劉敏萱,一直到她在主臥裏摔碎了杯子。
一切就是那麼巧合,那天晚上哭喊著說快要死的人不但沒有死,還有精力主動請纓幫我照顧詩然,我怎麼也想不通,她拿什麼立場來照顧詩然,所以我折回房間,看到又是劉敏萱楚楚可憐的樣子。
但那一刹那,我沒了同情,一個很恐怖的猜測躍然眼前。
從那天起,我正式開始調查劉敏萱,調查她的一切。當我發現真相,我隻是想要把詩然送走,送到遠離劉敏萱的地方,而劉敏萱,我必須要留她在身邊,直到找到她所有的證據,幫是讓媽媽討回公道。
可是卻被詩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她要和我離婚,她說她那麼愛我,卻要和我離婚。
她愛我!我也是那個才萬分肯定的確定這一點。
人都是賤的吧?當我意識到她真的要離開我的時候,我才開始對她好,將我所有的溫柔都給她,可是她呢?大概被傷的太狠了吧?
我決定,將劉敏萱送交公安機關,但這之前,我給過她各種機會,我以為她會好好的,畢竟她的父母還需要她。
可是她卻一心想要將詩然置於死地。
既然劉敏萱可以這麼狠心,我為什麼不可以?情分不再,我對她決絕揮手,當我從醫院醒來後,我提交了所有我已經掌握的證據。
如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我和詩然享受著幸福的生活。明天會是個特殊的日子,是我和詩然結婚兩周年。
她說她什麼都不要,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這就是詩然吧!過去那些傷痛她似乎已經忘記,我也不會再提起。以後,我都會好好疼她愛她,盡力去彌補這些年我錯過的以及她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