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洞天(1 / 2)

第廿章崖底洞天

這昏暗的地方,借著微光,隱約看見:有一個約五丈見方之地,地上有二個人躺著,這崖壁上有著一些雜草,至於是否還有著其它的事物存在,那目前還不得而知了```。不知有多少時光隨著日月輪換而流逝,其間有一個人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繼而握成了拳,眼眸艱難輕啟,而後則是慢慢地起身```。

她四下尋視,自已身處於何地?現今又是何時?回想著自已墜落時的情景:他又為何還會這樣地對自已?此時還有點混愕,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可當她發現了什麼在距自已不足五尺之地,這時她的腦海閃過一個人:是他!不!應該不會。他當時那樣的對待自已,又何以會```。懷著極度矛盾的心情,腳步也頗為不穩,雖然隻有那麼的距離,可今在她行來卻是好遠好遠```。這衣著,這身材,這背影。不是他又會是誰呢?一時之間心中真不是滋味,自已雖然墜落,性命是無礙,可也有傷在身,這又怎能與你無關呢?可是,也不能隻怨你,也許是自已的過錯,也許是這世道的險惡,還是是說是人心的叵測?她自服藥丸,往身上一探,:“還好。”這咫尺之距終於走到了盡頭,她至他的身側下蹲,將他臉上塵灰拭去,為他將發絲理了一下,這才顫悠悠地為這個人診脈。

少頃,她臉色慘白,竟跌坐於他用一旁,久久不得語,而此時的這崖底唯有她的淚珠,一滴、二滴、三滴```地從蒼白的臉頰滑落,墜於這保全了她一命的軟色的黃泥之上,時而飛濺起一點點的塵灰,無疑給這絕境之地再添灰色的一筆。任她冷若冰霜,那是有人對她的誤解,自從二人出外尋訪,相處之時間的點點滴滴她又豈會不明白,隻是礙於一些特殊的方麵,而未曾釋然,從不會將自已真正的想法告訴任何一個人,自已默默地擔著```

蕭月,這才輕拭這自已麵頰上清淚,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你不能這樣就放棄了,既然上天讓你還活著,那你就必須麵對這一切,誰是誰非已不再重要,不是嗎?她四下尋視,偶爾輕移腳下蓮步,偶爾低頭看看,偶爾步至壁邊,伸出素手輕探一下。在一西北角落,她發現了一個細小的冰狀之物,她有點興奮,故而快步至此,俯身撿起,凝視且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她迅速將泥土扶去,發覺這手與這泥土接觸越來越冷,可她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喜悅之情顯露隻淡淡道:“果然如此。”說著,起身將他扶至已初見端倪之地,繼而讓他下躺。而自已也坐在他的身邊。開始為他救治`````

這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起身,四處找尋,一邊搜尋。不時回看這從鬼門關救回之人,就在此時,她聽到了什麼聲音(人語之聲)心中甚是犯疑,這地方難道還有人在?她細辨而後不禁輕歎一聲:“是他!”步至其身邊,這才聽到一些那夢囈之語,可是聽不明白,有二個字她是聽清了——“月兒”正是自已的名字。

蕭月輕推這人:“醒醒!”

蕭統在她的推諉之下慢慢地睜開眼睛,卻見他所係之人在側,不知身處何地,這是實境還是夢境與否?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很緊,仿佛他一鬆手月就要失去一般,月見他眼神茫然,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自已目光。許久,卻不曾見他有鬆手的舉動,這才:“你可以放手了嗎?”

這才鬆開了手,可是他仍是似醒非醒,卻見月輕撫著被他抓得過於用力的手腕。良久凝望```。繼而看了看四周:“我們沒死?”

蕭月卻並沒有答語,這時他向她道歉,可是她還是默不作聲,他以為是她在生氣,試想也是自已除了能傷她(是一次又一次),還能幹什麼,思及至此,不禁長歎一聲:“你不原諒我,這也是情理之中之事,是我太過於奢求了,對不起!”

“沒有的事。”

“是嗎?我知道你隻是在敷衍我罷了,在責怪我這無知之人吧?!”他滿臉的扭曲,也對,他的那一掌雖然打在她的身上,可他其實比她受掌還要難受(在他出掌已無法自行蕩開自已無情的掌風那一刹那)。

“真的?!你為何還是````”她沒有將話說完。

月說到期這兒,他也應該明白了吧。他這時方才,運功,看看。這人無礙,頭等之事,當然是看看有沒有受內傷。統一臉的沮喪,心沉海底`````

“你的修為已沒有,可是至少我們都還活著。生命與這武學修為相比,是前者更為可貴不是嗎?”蕭月依舊是波瀾不興,淡淡而語。可在統看來,卻是那麼譏諷,若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他恐真的要說話之人相搏了。他倒退了幾步,跌坐於地上,可是沒等下坐一會兒就跳了起來:“這地上怎麼那麼的冷?”

“若非此瑰寶,你,不您,恐已````”

“死了。”

“嗯!試想曆朝曆代不為問鼎天下而枯骨遍地。有的人為爭儲位而手足相殘,兄弟反目;有權勢之人挾天子以令諸侯`````”

“月,你,你怎麼```”他此時卻笑(不知是開心還是悲苦而發泄)。

“您,沒事吧!”

蕭統看著有些錯愕的她:“你有如此見解,看來學識不淺,可是出自於你之口,這又有幾個人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