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明風找來的侍衛的衣服,把原來的衣服沉入湖底,易容換裝後的兩人有模有樣的離開,一路上暢通無阻,正喜不自禁的時候,突然身後一聲嗬斥。
“站住”
兩人很配合的站住,相視一眼,然後快速回過頭來行禮:“見過王爺。”
“你們兩個隨我出宮一趟。”燕無痕貌似無意的瞟了明月一眼,明月心裏咯噔一下,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出一下。
莫不是他發現了什麼,無論有沒有,一定不能和他在一起。
宮裏雖然危險,但畢竟是多股勢力糾結,恰好可以渾水摸魚,可是外麵的話就是任其魚肉了。
正想拒絕,一個聲音快自己一步。
“啟稟王爺,小的是太子殿下的侍衛,不敢擅離職守。”
明月心裏小小雀躍了一下,明風果然深得我心啦。
可下一刻她就笑不起來。
燕無痕突然衝他們詭異的笑了,接著電光火石間,手中已經握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閃,兩人還來不及躲閃,那隻匕首卻是刺向他本人,匕首落在了地上,一切發生太快,等他們明白過來,燕無痕已經倒在了地上,虛弱的喊著:“來人啦,抓刺客。”
兩人再次相視苦笑一下:被嫁禍了。
侍衛從四麵八方湧過來,將兩人包圍起來。明晃晃的兵器架在脖頸上。
“王爺受驚了。”一人走上前來,扶起燕無痕,明月認得他,侍衛統領汪洋,昨天晚上就是他領的兵圍剿未央宮,帶走了所有的人。
“這兩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本王。”他胸口正流著殷紅的血,看來傷口不淺,他對自己也挺狠的。
動作很快啊,明月看向明風,隻見明風不發一語的站在那裏。
汪洋看了一眼那刀傷,公式化的下跪,“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責罰。”
“汪統領請起,這兩個侍衛本王想帶入府中,好好調查一下,不知汪統領可有時間。”燕無痕虛弱卻仍然翩翩有禮,恍若君子。
他想帶走他們。
明月正要說話,身旁的明風拉住自己,示意安靜。
“王爺有旨,哪敢不從。”汪洋上前點了兩人的穴道,封了內力,喚來一個小兵,親自扶著燕無痕,讓小兵把兩人押出宮。
兩人被押入地牢,燕無痕就去忙著帶傷招呼他的貴客。
明月非常奇怪燕無痕是怎麼認出兩人的,理論上說兩人都易容了的。
若是沒有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不得不說他這樣做好處很多,巴結了汪洋,抓了自己,甚至還可能嫁禍給太子,順便還可以裝病……
這個混蛋。
明月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掐進肉裏。
這時,一隻大掌裹住自己的手,掰開纖長的五指,然後在在傷口處輕輕摩擦,掌心溫熱。明月看著他,有片刻的動容,剛才幸虧沒有在眾人麵前說是太子府的侍衛,否則後果更是糟糕。
“感情真是好啊。”一道霸道而又冰冷的諷刺聲從牢房門口傳來,不用看也曉得是何人。一襲紫衣,傷口好像沒有處理,仍然在流血,臉色有些蒼白,可是貌似心情大好,整個人意氣風發。
兩人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一人說話。
“明月,過來幫本王包紮一下傷口。”他認出來了,可是明風和明月仍然很默契的都沒有開口,仍然是冷冷的看著他,眼底一片清明。
“哈哈,不要再裝了,你身上的藥味本王可識得,就算是你化成灰,本王也能夠找出來。”燕無痕狂妄的笑著。
明月有一瞬間的詫異,藥味?
兩人繼續沉默,顯然惹惱了某人。
“來人啦,把這個侍衛帶到本王的房間裏來。”燕無痕伸手指了下明月,順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明風,然後轉身氣惱的離開。
來的時候已經查探過了,這牢獄並不容易跑掉,獄卒剛一開門,明風狀似不經意的在明月的背部輕拍了一下,頓覺內力一下子釋放開來,穴道被解開了。然後用手指在背部寫著。
離開。
獄卒已經過來一把就撈起明月,往外扯,明月回頭看向他,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