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
好像言情小說上霸氣男豬都是喜歡用這樣一句話來表達對女豬的占有欲,然後??????
她不確定地看看薛大少,發現他雙手撐著頭,搭在陽台上,胳膊擋著他的臉,他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這,這是害羞了還是怎麼?
以一飛快地想:難道因為那一夜之後,他就對她芳心暗許,然後非她不娶?然後在此表白,然後再羞答答地欲語還休?
冷風吹得她一連打了兩個噴嚏,這才反應過來,應該害羞的是自己才是!
她上身赤 裸,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勾引良家婦男的妖女淫 娃,她趕緊裹緊衣服,伸出手拍一拍薛大少,卻發現這輕輕一下,薛大少竟然也應聲而倒。
他——他竟然睡著了!
表白表一半,這死人竟然睡著了!以一生氣地將他的豬頭推向一邊,不想這一下力氣過大,眼看薛大少直直地就向窗簾那邊倒去。
一把溫柔似天籟的聲音輕輕響起:“喲,這是怎麼了?一言不和,竟然動起手來了嗎?”
眼見著窗簾輕輕一動,一個粉妝玉砌的美人兒出現在眼前。
以一立刻垂手站好,恭恭敬敬道:“沈小姐。”
沈小姐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一件銀白色緞麵的旗袍,胸前繡著一隻五彩輝煌的鳳凰,那鳳凰栩栩如生,口中還銜著一串珊瑚做的珠子,在燈光下似乎要展翅鳴唱。
是人穿衣。別人穿這衣服,或許會矯情俗氣畫虎類犬,可是沈小姐穿著這旗袍,真正一個大家閨秀豪門千金,舉手投足都氣質非凡。
陳以一當下就看傻了。
沈小姐兩隻手撐住薛宗澤以防他倒下,另一麵卻絲毫不見狼狽地對陳以一笑:“叫我丹朱好了。”
“哪裏,哪裏,不敢,不敢。”不知怎麼,一向瀟灑的以一在沈丹朱麵前竟然戰戰兢兢,絲毫不敢有半點調皮,她那滿肚子的粗話被發配邊疆九千裏。
她也意識到沈大小姐不似她粗胚大力,扛不動薛大少,趕緊兩手接過薛大少重如豬醉如泥的身軀,囧的一頭一臉都是汗:“對不起,沈小姐。”
沈小姐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彩雲追月:“不好意思,陳小姐,作為主人家,招待不周了。我這個世侄,人有點——”
“噯?”陳以一沒聽完就跳了起來,“沈小姐你說什麼?你說你是主人家?這不是種馬牛二和他那個青花瓷脫線女的訂婚宴嗎?”
換沈丹朱迷茫了,她睜大一雙美目:“有這兩個客人嗎?”
“等等!讓我想一想!”陳以一一頓,一隻手攬住薛大少,一隻手錘著自己的腦袋,把線索錘到一起:
梁甜甜找她,要她來出頭,說是訂婚宴,然後給她梳妝打扮,然後裙子全部崩開,她春光外泄。
梁甜甜陷害她?
她和她,多年同學,這兩年同甘共苦,她實在想不出甜甜有什麼理由或者動機去害自己。
她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寒心,想得麵頰充血,眼睛發亮,雙拳緊緊握起。
丹朱有點擔心地看著她的眼睛紅成一片,她剛說:“小姑娘,你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