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難,不難為什麼要把這個當做最後的要求?以一主動地反握住他的手,柔軟的手指在他手心裏像是一隻小鳥在撲騰,她再次懇請:“求你,幫我最後一次。”
似乎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都要停止,他隻看見她懇求的雙眼,蒼白的臉頰和無血色的雙唇。
令人無法拒絕的乞求??????還有眼淚。
頭腦一熱,心口一激,“好??????”
換來的是她涼涼的一個吻,吻在他的臉頰,還有一個稀薄的笑容。
他捂住臉頰,看著她的笑容,感覺自己正在融化。
“謝謝。我不能沒有孩子,不僅僅是因為我是母親,而且,”她的笑容更加淺淡了,“我生孩子的幾率很低,這次早產之後,恐怕——”
“沒事,我不介意——”他又一次執念地“抱著一絲希望,總希望能會中幸運大獎”了。
以一一愣,淺淺地笑了。
然後她無奈地搖搖頭,鬆開他的手,向篝火走去。
留下一個傻傻的再一次被澆滅心頭希望的他。
陳以一的色 誘術,不需要變身,隻保持她原來的模樣,就可以讓愛她的男人神魂顛倒。
隻是,當初對薛宗澤,她需要費盡心思,而對宗華,她隻需要一個微笑外加一個吻。
不,她不再相信愛情,也不想再惋惜什麼。
她隻想要回她的孩子。
哪怕,代價是,她自己成為一個腹黑的騙子。
她光著腳在沙灘上走,始終沒有回頭,然後一步步地走向篝火,在喧鬧的人群中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安靜地發呆。
而那個中了色誘術的宗華,沿著她的美麗的腳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邊,忠心地守護在她身邊,保護她的發呆不被閑人打擾。
在這樣美好畫麵的不遠處,是早已要暴走的林如玉:
“他來幹什麼?誰讓他來的?和她說那麼多話?誰容許他的?他是宗家的人,還想來傷害她?我要趕走他,你放開我!”
張少璞將她牢牢地摟在懷裏,任憑她踢打,就是不動。
如玉火大了:“小子,你快閃開,小心我動真的!”
“你動呀!我敢跟著你這麼年,就不怕打,也打不怕!”他牢牢地將她雙手鎖住,將她壓在躺椅上。
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臉紅成一片,但是常年禦姐的姿態仍保持著她氣勢上巍峨不倒:“我數三下,你不放我就不客氣了,一,二,唔——”
“三”被一個又深又濕的吻吞了下去,驚訝怒火在一瞬間被強烈的觸感所吞沒,如玉睜大眼睛——
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接過吻了,所以——
片刻的失神之後,大禦姐林如玉暴起了,她翻身將他扔到沙灘上,一隻腳毫不留情地踏上他的胸膛:“你忘記我曾經是怎麼打你的了?”
躺在地上的張少璞毫不在意的笑笑:“沒有忘記。記憶猶新。”
“真賤!”她甩過頭就要向陳以一走去,瞧那傻妞的姿勢,簡直要靠到那娘娘腔的懷裏去了。
“別,玉兒!”躺在地上的張少璞一把抱住她的腿,“不要幹擾她的事,她有她的主張,她有她的幸福。”
“放開,那是我的學生!我要為她負責!”她瞧他這般無賴的樣子,忍不住要抬腳踢開他。
不想,剛抬腳,就再次被他抱住:“玉兒,你總是要對這個負責對那個負責,總是想要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其他人的責任。你累不累?關鍵是你扛得起嗎?你為人負責,負的起嗎?”
如玉瞪他:“你是在質疑我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