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楚莫言和雪清幻是要回臨安成婚的,莫為直接帶著清沅去了臨安。
臨安的冬天很冷,清沅很不習慣。莫為將她裹得像個球,到了晚上莫為會以相互取暖為借口與她抱在一起睡。這其間擦槍走火什麼的,莫為統統歸為取暖。
清沅其實很尷尬,一開始也害怕得想要抗拒。隻是這樣確實暖和,而且到後來也不是那麼疼了。他每次一抱住她,她身體就軟軟的使不上力氣,連反抗都像是欲拒還迎。清沅羞惱得很,卻無可奈何。
可以說,現在莫問對她依然百依百順,寵溺非常。當然,除了那方麵的事。
清沅去臨安是要找師姐的, 畢竟雪清幻被廢了武功,她很擔心。不過她先見到的人卻是冰藍惑。
冰藍惑看到清沅時,很驚訝,問道:“你這個笨丫頭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清沅撇嘴:“我才不是笨丫頭。”
藍翎軒笑道:“清沅姑娘是來找雪姑娘的吧!她和楚爺在前麵的街上買成親要用的東西。”
“好,謝謝藍莊主了。”清沅聽完後,興衝衝地跑過去了。
冰藍惑回頭瞪著藍翎軒,不滿道:“你別每次都這樣行嗎?”
每次都直接猜出別人的心思,別人還沒問他就先回答了,這樣多沒意思。
藍翎軒皺眉:“不好意思啊,我已經習慣了。”
藍翎軒向來是與人方便的,既然已經知道別人的來意了,那直接告訴對方就好了,何必還要麻煩別人再說一遍。
冰藍惑覺得莫名其妙,哪裏有人會習慣這種事情的?明明知道藍翎軒這點這麼討厭,她最近怎麼還老是喜歡找他玩呢?
藍翎軒笑道:“因為你一人無聊,最近夜大哥又一直忙著雪姑娘的事情,所以……”
冰藍惑一手指著他,威脅道:“閉嘴,不許再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以後知道夜要當做不知道,懂了嗎?”
藍翎軒連忙點頭,冰藍惑滿意地笑道:“這才乖嘛!走吧軒哥哥,惑兒請你去吃好吃的。”
明明是她自己想吃才要去的吧!不過藍翎軒這次學乖了,沒有說出來。
冰藍惑看著他臉色,覺得不對勁,正要問他在想什麼。就見藍翎軒連忙搖頭:“惑兒,我什麼也沒想!”
“……”
什麼也沒想?冰藍惑挑眉,誰能給她一個讓她相信的理由?讓這家夥不把別人的心思說出來,真的那麼難嗎?
冰藍惑覺得藍翎軒的構造真的很奇怪,一般情況下,不都是能猜出來才困難嗎?不過說起來,這也藍翎軒的特色。在某些麻煩的情況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但問題是,現在沒有麻煩。所以藍翎軒的這種特質就成了一種麻煩。她想,沒有人願意自己的任何想法都被另一個家夥拿捏到位吧!
清沅一得知雪清幻的大概位置就跑了,完全不顧跟著身後的莫為,這令莫為很傷腦筋。明明都跟自己說沒什麼了,可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關,總是忍不住要去吃雪清幻的醋。這事要是被楚莫言知道了,估計會被笑死。
莫為覺得,自從他和清沅扯上關係後,他就離遠來那個向來冷淡冷靜的自己越來越遠了。
清沅跑得急了,也不看路,直接撞入一人懷中。莫為臉色不好,那是個男人。
清沅抬頭見了那男人的臉後,臉色也不好。這男人是冷音絕,清沅見了他會怕。
清沅連忙和冷音絕道歉,莫為一把將她扯了出來,然後拖走。冷音絕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漠然地看著他們兩個。
月舞櫻看看冷音絕,再看看離去的莫為,忽然感慨道:“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莫為那家夥比你還嚇人。”
“我嚇人?”冷音絕皺眉。冷音絕覺得自己對月舞櫻還是很客氣的,至少那把刀從來沒有架在她脖子上過。
月舞櫻柳眉微蹙,奇怪地問道:“你不知道嗎?整天板著張臉,就算是烈日酷暑也全身散發著寒氣,誰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冷音絕想了想,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冷不防冒出一句:“那不是涼快嗎?”
烈日酷暑中的寒氣,可不就是涼快嗎?別人為何要退避三舍?
“涼快?”月舞櫻挑眉。是啊!好涼快,從背脊骨開始發涼。一個不慎,就能被他的肅殺之氣驚出一身冷汗來。真涼快!
“不是嗎?”冷音絕不解。自從少時從人販子手裏逃出來後,冷音絕一直一個人幽居在山穀之中。這期間,他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從未與人說過話。待到闖蕩江湖之後,做什麼都隻是為了生存,沒有與人相處過,也不會與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