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來,“走那麼慢,是不想走到我旁邊麼?”她心軟的時候說的話也是一樣的難聽,麵上的表情,讓夏子淳很委屈,弱弱的說。“你從前都不讓我走到你身邊。”
的確,她從前不但不讓他走到她身邊,還借由各種事情找他麻煩,盡管易樂紅把他保護的很好,可是夏連年還是袒護著她的,很多時候易樂紅隻能對著她的惡行幹瞪眼,她曾經在夏子淳的作業上寫滿了小雜種,搶他的衣服扔到了垃圾桶,把他綁在凳子上麵,可是這個傻弟弟總是願意跟在她後麵,她說,夏子淳,我討厭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敢走在我身邊,信不信我以後都把你綁在家裏麵,哪裏都不許去?
他果然就乖了,跟著她玩,也是隔著一人的距離。
想起那時候,她也是很殘忍的,她並不是那樣的孩子,卻被大人逼得如此,寫雜種的時候,她哭得比夏子淳發現後更厲害,那一字一畫,一筆一墨,都是寫在她的心上,她其實是用來諷刺自己的,麵上光亮,實則汙濁,生活明媚卻有不堪。
所以才會最後墮落吧。
她轉過去臉,“我們再不要提以前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的不堪,太多的過往,雖然說著隻有兩個字,感覺著是她用著一生一世在體會。
一排排的店麵,名品店中的服務生自從從八卦消息上得知她是湯嘉煊的妻子之後,她來這裏總會得到不薄的待遇,畢竟湯嘉煊的名諱沒有幾人不知道,很多女人是抱著那種看看這個女人比自己好多少的心情來服務她,還有就是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能夠讓湯嘉煊願意上岸。
今日,她和夏子淳一起走進來,慣常會去替湯嘉煊拿衣服的店員已經隔著很遠開始耳語,她充耳不聞,有些時候有些流言不必在意,因為假的自然一段是時間後煙消雲散,而如果是真的,則在不久就會公諸於世,沒有必要去早一秒鍾知道嗷,早知道隻會讓你成為一個隻會背後議人是非的卑鄙小人。
她在這個世界上學會了很多的潛規則。
“這件怎麼樣?”她拿起一件簡單的polo衫,記著曾經給湯銘乾買過做生日禮物,他喜歡這種舒服簡單的樣子,夏子淳搖搖頭,隔著她拿出一件黑色和金色色的小格子的襯衫,顏色鮮豔,卻有十分的典雅,她沒有想到夏子淳的品味甚至好過自己,於是托腮,細細看一下,“那你去試試吧。”
服務生看著夏子淳走進去,這才按捺不住的走過來,“湯夫人,這位是?”
她沉默的翻閱著麵前的衣物,冷淡的說,“他是我弟弟,親弟弟。”
服務生這才對自己的過分好奇表示出歉意,“對不起,湯夫人,我還以為是,其實你也不是那種人對吧,畢竟湯先生前天才出事情。就算是要找情人也要等風頭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