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淡月夜,西樓裏琴聲幽幽,歌聲幽幽。花弄影輕攏慢撚著琴弦,昔日往事在心中纏綿。
一個小男孩背著比自己小的姑娘,可能是因為比較小,男孩低著頭走得很艱難。但他卻說“清靈,等我們都長大了,你一定要做我的新娘,讓我保護你。”
“寒風哥,是真的嗎?我長大了真的能做你的新娘?”小姑娘在背上天真的確認著。
“傻丫頭,這當然是真的。”男孩很肯定的說
“寒風哥....”花弄影已經記不清自己還對寒風說過什麼了?兩行淚已劃過臉頰滴落在古琴上。
“小姐,淩公子來了,你是去見見他還是倚翠去回了”一個十六七歲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水霧綠草百褶裙的小姑娘站在門外問。
花弄影的思緒還沉浸在回憶裏,倚翠進房看這忙用手絹擦掉她臉龐的淚“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你說過去的都以過去,為什麼還老去想它?傷神又傷心。”“我也想忘卻,可不知怎的?這些畫麵總是在腦海裏回蕩。也許是我還不能放下吧!"花弄影幽幽的說著話裏透著欲說還休的愁,起身到梳妝鏡前。“你告訴淩公子,我換好妝就去見他”
“小姐,你若不相見就回了吧”小丫頭擔心地說。
“不礙事,快去吧!讓客人久等可不好”花弄影淡淡的笑了笑,這笑中有太多的無奈,又似在諷刺著什麼.
“那好吧”倚翠的話也是無奈。
“淩公子,請你稍侯小姐換好妝就來”倚翠恭敬的說。
“不妨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兒等弄影姑娘就好”原本麵窗而站的男子走到桌前坐下。
這男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長得那是個好。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從西窗吹來的風讓這男子的白衣飄飄逸逸。霎時好看,這時的美可以說是女子也不過如此。
“淩公子,讓你久等了。弄影這給你賠不是了”花弄影扶了扶身。淩煥雲忙起身相扶。“弄影姑娘說那裏的話,是淩某打擾了姑娘才是”“淩公子,真會說笑,你是弄影的客人何談打擾而字”花弄影淡淡的說,她總是這樣淡,好像這西樓外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淩煥雲看著弄影,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致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心想“究竟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對事對物的淡然,有時神情中無意流露出的輕愁,是什麼讓她變得如此”。
“淩公子,今天來不會隻是為了來這兒看看我家小姐吧”倚翠拿著茶點進來。這才讓淩煥雲收起剛才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