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乖,娘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杜一涵拉著小寶那白嫩嫩肥嘟嘟的小手,正要向外走去,小寶卻反將杜一涵拽著,小嘴撅著,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怎麼了小寶?不想和娘出去嗎?”杜一涵疑惑著看著一臉極不情願的小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按說,小寶應該很願意出去轉的才對啊,再怎麼會這樣呢?杜一涵望著一臉委屈的小寶,生怕小寶出什麼事。畢竟,小寶算是這個世界上和杜一涵最親的人,也是杜一涵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看得最順眼的人。
“沒事,娘,我們不帶寒影叔叔一起嗎?萬一他找不到我們怎麼辦?萬一他又把別人的頭發弄掉怎麼辦?”杜一涵看著一臉天真的小寶,終於知道了小寶在想著什麼。雖然小寶隻有五歲,可是他卻要比杜一涵所見到過的任何一個五歲的孩子要懂事的多,甚至有時候,杜一涵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麵還不如小寶,比如忍耐。杜一涵又想到了小寶挨打的情景,她明明看到小寶的眼睛裏那晶瑩的淚珠在眼裏來回打轉,可是小寶卻沒有讓它流出來,若是換做自己,恐怕杜一涵也做不到吧。
“小寶,那我們帶寒影叔叔一起出去好不好啊?這樣就沒人敢再欺負我們小寶了,誰敢再欺負小寶,娘就讓寒影叔叔給他剃頭,好不好?”杜一涵笑著望著一臉笑容的小寶,拉著小寶向門外走去。
走過寒影的房間,發現寒影還是像一塊木頭一樣靜靜的坐在床頭,雙眼依舊緊閉著,看上去和早晨沒有任何的區別。
杜一涵不知道為什麼寒影會一直這麼坐著,難道有一種功夫需要沒事的時候就一直這麼坐著才能練成嗎?杜一涵不得而知,她所知道的是,不能以任何常理來想這個世界上的人,因為那樣隻會給自己添麻煩。
“娘,寒影叔叔在幹嘛啊,是在睡覺嗎?為什麼他不躺在床上睡呢?”小寶一手懷抱著紫貂,一手指著屋內靜坐的寒影說道。似乎這是小寶第一次看見有人會這樣,下意識的認為寒影是在睡覺。小寶的聲音很大,寒影當然會聽到,不過誰會和一個五歲的孩子計較呢。杜一涵隻是衝著小寶搖了搖頭,示意小寶聲音小一點,這些寒影都知道,不過他是不會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的。
“什麼事?”寒影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這種聲音就好像並不是從嘴裏發出來的一樣,類似於腹語,不過看起來又好像不是腹語,隻有杜一涵知道,是寒影從嘴裏發出來的聲音,隻是因為寒影張嘴的速度太快,就好像並沒有張嘴一般。
“是這樣的,我和小寶要出去,想你也一起陪同,不知道怎麼樣?”杜一涵平靜的對寒影說道,身旁拉著的小寶也一直微笑著看著寒影,在他眼裏,早已經把寒影當成了一個守護者一般,隻要有寒影在,他和杜一涵就什麼都不怕一樣。
杜一涵看著手裏拉著的一個便宜兒子,每次看見他杜一涵就會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連杜一涵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裏麵和小寶有著什麼某種感應嗎?畢竟是親生的孩子啊。杜一涵並沒有想太多,她依舊凝視著一動不動的寒影,希望能從他的嘴裏聽到肯定的答案。
小寶依舊玩弄著那隻紫貂,不知道為什麼,那隻紫貂會那麼聽小寶的話,好像小寶說的每一句話,那隻紫貂都能聽懂一般,要知道,那隻紫貂到了杜一涵的手裏可是沒那麼聽話了。
這個時候,寒影的身體又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凝視著小寶手裏的那隻紫貂,不久,又瞟了一眼正在看他的杜一涵,良久,才從嘴裏說出來一句話。“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杜一涵不知道為什麼寒影會那麼問,其實杜一涵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寒影,因為太多的事情連這個穿越過來的杜一涵也不知道,她也正在努力的尋找著一切的答案。她也在迷茫著著這一切,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寒影。
“我隻是一個女人。”杜一涵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與她對視著的寒影,這是她唯一能知道的事情,她能感覺到寒影似乎對這個答案沒有太大的排斥,隻是默默的站起身,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