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裏頓時一陣人仰馬翻,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人站在潘府的門前,手中提著一把銀色長劍,長劍上反射出的那一縷寒光,誰看見都沒覺得一陣顫抖,他,就是消失了十多年的潘家大少爺,潘毓熙。潘府的下人裏大多不認識這位消失了這麼多年的大少爺,都以為是刺客來了。隻有幾位年長的下人認了出來,趕緊去通知潘毓生和潘老爺。
潘毓生出來站來潘毓熙的麵前,他的印象裏,自己的大哥是那麼的溫柔可親,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是那麼的冰冷。為什麼十年的時間一個人會改變那麼多,就是因為一個女人嗎?潘毓生對著提劍站在潘府門前的潘毓熙輕輕叫了聲大哥。潘毓熙依舊麵無表情,左麵的銀色麵具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右邊的臉依舊看不出有一絲的觸動。潘毓生知道,這位大哥是來討債的,來討十多年前他心愛之人的血債。那時候的潘毓生也不過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他隻記得潘毓熙走的前一天,還摸著自己的頭讓自己好好用功讀書,沒想到,十多年後,潘毓生看見自己的大哥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心裏不禁微微有些刺痛。
“我不是你的大哥,潘毓熙已經死了,我叫冷麵,是淩寒宮宮主手下的第一劍客,在十多年前,潘毓熙這個人就已經死了,隨著小蝶遠去了,今天,是小蝶的忌日,我來的目的,是要為小蝶報仇的。”潘毓熙冷冷的對著潘毓生說道,目光一直盯著手中的長劍,沒有多看潘毓生一眼。
“大哥,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要全部潘府的人都陪葬嗎?”潘毓生近乎是喊出來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十多年未見的大哥居然會是這樣。難道有什麼仇恨真的那麼不共戴天嗎?他也不清楚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知道,他的大哥在那個時候的眼睛裏已經失去了以前的光芒,以前那個善良忠厚的大哥或許真的是隨著小蝶的遠去也一起跟著遠去了吧。
“冤有頭,債有主。我隻要潘石的人頭!”潘毓熙冷冷的看向潘毓生,將手中的長劍輕輕的點了點地麵。隻見那被長劍輕點的地麵立刻出現了一個洞,一個很深的洞。潘毓生沒有想到,十幾年的時間,潘毓熙的變化時那麼的大,居然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變成一個冷血的武林高手,似乎臉還破了相。他不知道這十幾年潘毓熙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不過潘毓生能隱隱覺得,潘毓熙肯定是過了非人一般的生活才會變的像現在這麼冷漠,這麼的無情。
“我再說一遍,讓潘石出來,否則,別怪我血洗潘家!”潘毓熙用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對著潘毓生說道,那聲音就像是寒冰一般,讓人聽著都能打一個寒顫。潘毓生等人看著眼前的這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隻有潘毓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曾經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溫柔,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原本英俊帥氣,溫柔善良的大哥已經一去不複返了。留下的,隻是一個冰冷而冷血殺人不眨眼的高手。潘毓生不知道憑著一己之力能不能阻止潘毓熙,不過隻要自己還有一口氣,潘毓生就要阻擋潘毓熙進潘府,去殺自己的父親。
“大哥,我不會讓你的,你盡管來吧。我隻要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踏進潘府一步,還有,如果我沒有攔的住你,希望你不要傷害潘府的其他人,你盡管來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希望你也不要。”潘毓生對著潘毓熙說道,眼睛裏泛著精光,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能不能從仇恨中醒過來,難道非要鮮血才能讓這一切都停止嗎?那就用自己的鮮血吧。
“我答應你,隻要我見到潘石,絕對不會傷害其他的人,我說到做到!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正好,我也想看看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現在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敢攔著我。”潘毓熙對著潘毓生冷笑道,在他看來,潘毓生不過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的做法,自己這個堂堂淩寒宮第一劍客怎麼可能輸在一個毛頭小子的劍下。其實,潘毓生看見潘毓熙那輕輕的一劍便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潘毓熙的對手,隻能盡量拖延時間,好讓官兵能及時趕到。不然,別說自己,就算是再加上潘府的那些護院,也不夠潘毓熙幾劍的。
“多說無益,既然大哥你執意如此,那就來吧。”潘毓生拿出自己的劍,指著站在門外的潘毓熙,一場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