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可不可以?”
老者沒想到錢溢給予了這樣的回答,稍微的一愣。“當然可以。”嗬嗬的笑了兩聲。“小兄弟可否借我一觀?”
錢溢二話不說就將太昊劍遞給了這個和藹可親的老者。老者接過寶劍,細眼觀瞧。隻見龍鱗劍鞘、龍頭吞口,且龍嘴中銜有一顆火光四溢的龍珠。用手輕輕觸摸劍身,劍身透出淡淡的火靈力。
‘是它嗎?’
突然,一聲蘊含被打擾的憤怒龍嘯傳入老者的腦中,如晴天霹靂。
老者差點就挺不住,捧著太昊劍的雙手忍不住抖了起來。‘是它,是它。’心情激動莫明。
良久,老者才從自我陶醉中清醒過來。“小兄弟這把劍可有名字?”將劍歸鞘還於錢溢。
“不知道。也許有吧。”錢溢手抓腦袋,使勁的回想。他不記得老頭講過。
“那就叫太昊吧!”老者語重心長的道。
“喂!這把劍多少錢?”小敏看不得錢溢招人喜歡,故意隨手拿了一把劍跑到老者的麵前。
“想必小兄弟使用這把寶劍甚是吃力吧?”老者見錢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把劍就送給小兄弟了。”隨手拿過小敏手中的劍,遞給錢溢。
“這把劍是我看上的。”小敏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錢溢偷眼看了看因生氣而臉色驟變的小敏。“我不能要。”不敢接劍。
“拿著吧。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靈器。”老者不顧錢溢的反對,將劍硬塞給了錢溢。“算我給你的見麵禮。”
若按太昊劍原主人的輩份來排,老者應是錢溢的師兄。一個最沒用人中至今尚活著的師兄。
“啍!”小敏朝錢溢呲了呲小巧的鼻子。“你們做生意的怎麼可以這樣。”轉而對老者道。招呼同來的轟然一聲離去。
九月初八這一天很快到了,在錢溢試驗新劍的過程中很快就到了。這把老者送於的劍,錢溢可謂是使來得心應手,飛行速度也較之以前輕快了許多。錢溢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流風。一大早,人流擁動,齊齊向仙奇山而去。這是每年一度仙奇山允許外人可以參觀的一天。所以,不管是來送孩子的還是本地商戶全都上山了。錢溢與餘氏一家也夾雜在人流之中,顯得十分渺小。被熱情高漲的人推著向前走去。仙奇山頗為陡峭,三座主峰直插雲端。山門建在半山腰突起的岩石上,對於凡人來說實難登至。本地商販皆為世俗中人,卻一點不擔心,尤為奇怪。待人流行至山腳之下,一座虹橋由山門直射而下。人們很自然的邁步而上。腳踩透亮的虹橋,錢溢忍不住的感歎仙家法術果然神奇,這趟離家出走算是值了。仙奇山是一座牌坊式的建築,上書仙奇山三個瑩光大字。麵朝東方,大有紫氣東來之意。再往裏走,就是一座很大的院子。三處合圍,出口正對山門。這是外事間的辦事處,一些無望再攀仙路的弟子糾集於此處,辦理一些必不可少的世俗相關事宜。選拔新弟子的初步環節就設立在這座院子中。除了參加選拔的人員,其餘的不管是修士還是世俗中人,一律被擋在了院外。錢溢和小胖子興衝衝的在門口報道。報上了身家姓名,主事者給予了一個玉牌。上麵分別刻有二人的名字,乃主事者曲指一劃而就。可見一個小小的登記員亦有不淺的造詣。測試的內容分為兩項。第一項比較簡單,分別是靈根、骨齡和有無靈力。第二項就比較麻煩了,是區分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將這些新收的弟子集中一處,同等量的供給修練資源。看誰在一定的時期內走的更遠一些。練氣二層,這是最低的門檻。如果達不到,隻能成為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歸外事間所有,除了完成自身的修練之外還要負責門內的一些雜役。內門弟子就不同了,會被分於三座主峰,專於修練。在這段時間若是沒能達到練氣二層的弟子,隻能怪自己命運不好。當然其中牽扯一些心理素質等方麵的各種因素,其中不乏一些特殊情況的,仙奇山也不是一棍子就打死了。被三座主峰直接看上的和在適當的時期內晉級築基期的,均可以晉升為內門弟子。這要看個人機緣,仙奇山隻是提供了一次機會。“餘富貴、錢溢、佘同、寶正來。”夾在人群中的錢溢很快就被叫到了名字。現場鴉雀無聲,一片肅靜。主事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清晰的傳入了耳中。錢溢茫茫然與其他三人一同向台前走去。先要測試的是靈根,錢溢按照主事人所說正要將手按在測驗石上。“等等!”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一名身形偉岸的中年人從天而降。“玄機真人。”執事弟子紛紛見禮。剛結丹不久的玄機真人最喜歡這個稱呼,不由的麵帶笑容,向一個個弟子點頭示意。但緊接著麵色一緊。“錢溢、餘富貴二人不需要測試了。將他二人交給我吧。”初試的負責人為外事間的主事,一名很老的築基後期弟子。他怎麼敢違抗玄機真人這位如日方中的結丹期修士的命令,更何況這位還是他的頂頭上司,此次海選的主管。忙不迭的將錢溢二人推了出來。玄機真人袍袖一卷。錢溢隻覺得一陣眩暈,降落在了一座山峰之上。人群中,小敏與想要追求他的那位少年相視一眼,無聲的笑容展現二人的臉龐。霞落峰位於仙奇山的最西邊,是一座低矮的山峰。離主峰很遠,是圈養靈獸的地方,還有少量的坐騎。山窩處有很大一片開闊地,建有很多房舍,可惜卻住滿了各式各樣的靈獸。留給人的不多。仙奇山是一個不小的門派,門內弟子眾多,所訓養的靈獸亦很多,在山內跑的到處都是,影響他人的同時亦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所以,門派將這些靈獸進行了統一管理,就有了這飼養處。坐騎是門內高檔人士寄放在這裏的,各種各樣的都有,跟靈獸的喂養差不多。“金良,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玄機真人甫一落地就捂上了鼻子。靈獸圈雖每天都有專人打掃,但還是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來了、來了。”從一排排房舍之中走出一個邋裏邋遢的醉酒老頭,手裏還提著一個酒壺。“是哪位在叫我呀!”努力睜開朦朧的雙眼遠遠望來。“這不是玄機師兄嗎?”“金良,這是你要的人,我把他們交給你了。”剛剛說完,便駕起身形飛身而去。“啍!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結丹了嘛。”金良小聲的嘟囔了一聲,話語中無不透著滿腔的嫉妒。二人是同時入門的,但卻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來了。”轉頭看向錢溢二人,奇怪的笑容讓二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靈獸分為好多種。有戰鬥型的,有輔助形的。更為奇怪的是還有一隻寵物型的,一隻紫紅色的貓。是仙奇山的大小姐,也就是掌教真人的女兒所養的。掌教夫人化雨真人嫌其有礙女兒的修練,就給送到了這裏。金良一間一間的領著錢溢和小胖子查看圈養靈獸的房子。房子很大,封閉的很好,卻有陽光透射其內。二人甚是好奇,但初來乍到,沒敢問起。“好了。都看的差不多了。你們兩個就負責兩排房子內的靈獸,這些是輔助型的,性格比較溫順,比較好伺候。你們每日要給他們喂水、喂糧。靈獸是可以自主修練的,對一些食物需求量不大。但其主人拿來的天材地寶一定要記清,以免弄渾,回頭不好交代。”金良說著說著,興許是口渴了,灌了一口酒。“對了,每天還要打掃圈舍一次。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盡早開工。”金良說完一邊拎著酒壺晃悠著向前走,一邊跟一個老飼養員打招呼。錢溢急忙追了上去。“我們住哪兒?”“空房子那不有的是嗎?”金良所指的空房子是圈養靈獸的房子中的某一間,小胖子怨憤的與錢溢一同收拾出了一間。此時,天已經黑了。找了半天,才在一處房門口找到了手拿酒壺睡著了的老金良。伺其要兩床的被褥。“哦——!差點怎了,這東西給你們。”老金良從懷內掏出一本書,上麵標有引氣決三個字。“雖然是做了飼養員,但也算仙奇山的弟子,切不可誤了修練。修練好的話也是有出頭之日的。我記得那是什麼時候來著,就有一位我們的前輩直接晉升成了長老。”老金良說的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老金良還給了錢溢他們一個布袋和一個水瓶。說是仙家寶貝,布袋為儲物袋,水瓶為淨水瓶。隻有內門弟子配發有一個儲物袋,外門弟子是沒有的。他們飼養處是一個特例,拿來喂養靈獸時比較方便。也算是一種不怎麼算的上補償的補償。並告知二人,去東邊的老翟頭那裏領靈獸的食糧。一天下來累的不輕,錢溢隨便翻了兩下那本引氣決兩下。與老頭給的那本大體相同,早已熟記於心,便隨手丟給了小胖。沒有現成的床,就地隨意的鋪了下被褥,倒頭便睡下了。這一天,正好是錢溢的七歲生日。而這一天,錢溢和小胖隻是草草的吃了些早飯,午飯、晚飯都沒能吃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