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爺怎麼還不來?他該不會不來了吧?”嫣兒著急地問道,她們來到新房已經很久了,卻還不見王爺過來。不來了嗎?也好,反正也不知怎樣麵對他,隻是自己此時還蒙著喜帕,總不能自己摘下來吧!上官雲清心想。
正在她們都以為他不會來時,隻聽“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了,豐景瀾走了進來。嫣兒趕忙行了一禮,豐景瀾示意她退下,可是嫣兒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注視著上官雲清,上官雲清似乎感覺到她在注視著她,微微頷首,嫣兒這才離開。
豐景瀾二話沒說,挑開了喜帕,頓時上官雲清隻覺眼前一亮,她抬起頭來直視著豐景瀾,麵色沉靜如水,心裏卻微微一顫,從來人們隻道賢王殿下英氣逼人,俊朗無比,卻沒想到一身紅色喜袍下的他,如此邪魅俊美,仿佛盛開的彼岸花,紅得妖魅,怪不得他這麼輕易就捕獲了京城第一美女西月如的芳心。
而在此同時,豐景瀾也在深深注視著她,此時的她麵如嬌花,如瀑的長發輕挽著,麵色清冷若水,櫻唇緊閉,嘴角卻淡淡勾起,在紅裳的襯托下,比之以往的清麗卻多了一絲冷豔,美得如同月下的仙子,豐景瀾心裏微微一漾,瞬間又恢複了冷靜。
“讓王妃久等了,本王感到很抱歉。”說著還綻開一抹邪魅的笑容。“不敢,王爺自是有重要的事要做。”上官雲清淡淡回道。
“哦,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眼下還有什麼比洞房花燭更重要的事呢?”豐景瀾說完還順勢坐在了她旁邊。
上官雲清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卻仍然強自鎮定,隻是往旁邊挪了一點,稍稍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豐景瀾心裏一陣好笑,明明就在擔心,還要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可是她越這樣,他就越想戲弄她,看她還能撐多久。
“王妃,難道就想這樣坐著直到天亮吧,不為本王更衣嗎?”他戲謔著說。
上官雲清驚訝地撇了他一眼,看著他眼中的挑逗,心中頓時了然。她靜靜地走到豐景瀾的麵前,為他解開了外衣,正想走開,卻冷不丁被他拽住了手,欲掙脫,奈何他的力氣太大,隻能頓住腳步,淺笑道:“王爺還有何事?”
豐景瀾笑著揶揄:“王妃幫本王更衣,理應我也為王妃更衣!”說著還真的伸出手去,上官雲清更加慌了,連連後退。心想:這家夥鐵定故意的,故意看我舉足無措。心裏這樣想著,一時沒留意情緒全都流露出來,臉上寫滿了生氣。
豐景瀾自然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原來她也有這樣生動的表情。心裏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沒想到王妃也會生氣,不然我還真要以為我娶回來一座冰山呢?”
上官雲清暗自鄙視,他果然是故意的。要不是他的奇怪舉動,她有必要這樣嗎!見她許久未說話,豐景瀾正要開口,這時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豐景瀾微蹙了蹙眉,這時還會有誰找他,於是沒好氣地嚷了一句:“是誰?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可是門外的人卻遲遲未走,豐景瀾覺察到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於是轉身走出,又掩上了門。
上官雲清待他走後,也輕輕地走到門後。原來來人是王府的總管韓波,隻聽他向豐景瀾回稟道:“王爺,剛才月如姑娘那邊的貼身丫鬟來過,說西姑娘得了風寒,高燒不退,嘴裏念著王爺的名字,想請王爺過去一趟。”他的聲音由於畏懼,斷斷續續。
但上官雲清卻聽得很清楚,心裏冷笑,原來是情人生病了,那他肯定立馬就去了。轉而又想,這樣也好,正好也累 了一天,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就在她剛走到床前坐下,豐景瀾又推門而入,向她走來,眼裏遮不住一絲擔憂。上官雲清暗自嘲笑,沒想到他還是個癡情種呢。“王爺有什麼事自去做就好,不必考慮我。”
豐景瀾揶揄道:“沒想到王妃如此深明大義,剛進門就懂得為本王著想,那王妃就早點休息吧!”上官雲清點了點頭,以為他就要離去。
忽而又聽到他狀似無意地說道:“王妃今後若沒有重要的事,就好好呆在王府裏吧,隻要王妃安靜地呆著,我自不會虧待你,眾人也會尊重你。倘若不的話,王妃也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了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徒留下一臉平靜的上官雲清。
果然,他一切都知曉。這是在給她一個警告呢!想必這一夜是難以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