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王府,他便絲毫沒有耽誤,一邊讓韓總管去宮裏請太醫,一邊直接抱她去了景風居。
景風居燈火通明,院子裏,西月如正坐在那等著豐景瀾,她聽說今天他和上官雲清一起去了蘇府,而且這麼久還沒回來,心裏莫名地恐慌,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當她看見一身血汙的豐景瀾抱著早已昏迷不醒的上官雲清疾走進來時,心裏咯噔一聲,迅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豐景瀾麵前,仔細地,幾乎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那些鮮血如此刺目,“瀾,你受傷了嗎?”直接忽視掉還處於昏迷狀態的上官雲清,她隻是擔心眼前的男子是不是受傷了,有沒有事。
豐景瀾並沒有看向她,而是簡單應了句:“我沒事,隻是,上官雲清為我擋了一箭,她受傷了!”聲音夾雜了濃濃的擔憂,深幽的眼神直直注視著懷中受傷的人兒,一刻也未離開過。
西月如隻覺得一陣酸澀湧上心頭,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待她反應過來時,豐景瀾早已一陣風似的飄進了裏屋。她理了理雜亂的思緒,跟了進去。
豐景瀾將上官雲清輕輕放置在自己的床上,他就這樣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從手心傳來的虛弱的脈搏跳動,竟令他心生出一絲恐懼,害怕她就這樣香消玉殞。
這時一位中年太醫走了進來,恭敬地向豐景瀾行了一禮:“參見賢王,皇上讓我立刻前來給王妃治病,下官......”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豐景瀾冷喝聲製止了,“還費什麼話,快點給王妃治病!”那位太醫連忙躬身上前,不敢抬頭看豐景瀾那張陰雲密布的怒容。
太醫診斷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轉而起身回稟道:“王妃此次被利箭所刺傷,好在沒有傷到要害之處,未被射到心髒,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他頓了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豐景瀾皺了皺眉,沉聲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王妃原本身子骨就很虛弱,而且平日裏憂思過甚,此次又受了很嚴重的箭傷,如果不好好調養,身體便會每況愈下,直至最後油盡燈枯!”太醫如實回答道,很是小心翼翼。
豐景瀾凝眉著,望了望床上的上官雲清,神情有了一絲憐憫,“那有辦法嗎?如果你治不好她,本王定會讓你丟了頭上這頂烏紗帽!”語帶威脅,很是霸道。
“下官遵命,這就去開方子!”太醫哆嗦著,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