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韓波走後,豐景瀾也踱步出了景風居。幽深僻靜的小道上暗香浮動,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誠然,慕容蘭傷害她是事實,可是這也是源於一個女人與生俱來的嫉妒,以她的心性,斷不會發現皇兄對她的與眾不同,如果她還是他的棋子的話還有的一說,可是如今她已是廢棋,而且是潛在的隱患,可見皇兄是真的動了心。該怎麼辦,才能護她周全?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傾暖閣。
“王妃醒了嗎?”進門就是這麼一句。
“回王爺,還沒!嫣兒正在裏麵照看著。”蓮兒回答得小心翼翼。
越來越接近那張床,不自覺中放輕了腳步,“你下去吧!”隻是緊盯著床上那張令他心痛,憐惜,外加氣憤的麵容,心中有什麼忽然倒塌。
“嫣兒,,遵命!”跺了跺腳,還是離去。
睡夢中的上官雲清一如往日的恬淡,隻是比之平日少了許淡漠,蒼白得小臉略顯憔悴,可是也就是這麼一張說不上絕美,素淨白皙的,不染纖塵的清麗容顏,不知何時已經漸入心底,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心就這樣被她牽絆著。
此時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裏的上官雲清,絲毫未察覺到有人已經觀察她的睡顏一刻之久。
夢裏的她又回到了叢林深處,那個她去過無數次的竹屋,又見到了那個她想了無數次的小哥哥,而她與他依舊是當時的容貌,依舊是曾經的對話,還是那句“有緣再見!”
“小哥哥,可否告訴我你叫,,,”不顧女子的羞澀,抬起頭,看著要走的他。
“王妃怎麼在這?”卻是豐景瀾清冷的聲音。
“啊,,,”轉眼間麵前之人已經變成了賢王,那位小哥哥也已消失。
“不要,不!”從睡夢中驚醒,睜開雙眼,望著淡紫色的床板,暗自神傷,以前的美夢卻成了如今的噩夢。
“你在想些什麼?”糾結了許久還是決定開口,心中不自發笑,哪有人剛從夢裏醒來,又緊接著發呆的。
“王爺怎麼在這?我睡了多久了?”撫了撫被他嚇了一跳的小心髒,倚著床榻坐起身來。
“恩,路過而已,以為你估計會睡到天亮,沒想到隻是幾個時辰,天還未亮,你繼續休息吧!”這下子連自己都覺得好笑,大半夜不睡覺,卻是路過,豐景瀾,你何時變得如此膽怯?
隻是路過而已嗎?心中的一點小火苗頓時熄滅。罷了,上官雲清,你還奢望什麼,與君終歸陌路,何苦多做無謂的掙紮?
“那王妃繼續休息,本王就不打擾了!”轉身邁開步伐。
還未走一步,衣角已叫人扯住,“王爺,可知,她,,,”還是問了出來。
頓住,卻並未轉過身來,語氣一如往常平穩,“王妃是想問蘭妃針對你的原因吧!你不必知曉,本王自會處理,”倘若你知曉皇兄的愛慕,還會如此奮不顧身幫我嗎?不是不信任你,隻是這個險我冒不得。
“王妃,唉,雲清,切勿憂思!”沒有再做停留,徑直走出了屋子。
‘雲清’嗎,此刻床上的人兒卻心下起伏,你可知,我寧願你喚我“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