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景瀾陰著一張俊臉,從沒聽她說過她對什麼東西過敏,一時也無法回答。
“月如姑娘在我這隻喝過一杯茶,理應沒事,不知大夫可有診斷失誤?”靜靜立在一旁的上官雲清終是開口,望著西月如如越發通紅的雙臉,擔憂道。
“照理說不會失誤,敢問王妃,這杯是什麼茶?”那位大夫思索了片刻,問道。
上官雲清不假思索,沉聲開口:“就是我平日裏喝的竹尖。”
話音未落,立在旁邊的蓮兒卻是身體一顫,跪倒在地,聲音諾諾弱弱:“是奴婢的錯,我見主子平日裏喝的茶葉快沒了,就自作主張泡了杯菊花茶,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位大夫聽蓮兒這麼一說,頓時了然,朝豐景瀾堅定地開口:“回王爺,正是如此!”
瞥見豐景瀾越發陰翳的臉色,上官雲清暗道不妙,剛想著為蓮兒求情,豐景瀾已上前,用力踹了蓮兒一腳,怒聲喝道:“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杖責四十!”
蓮兒幾乎被嚇得暈過去,小臉灰白得嚇人,身子抖個不停。連一旁的嫣兒也僵住了。
上官雲清餘下不忍,四十大板,照她這麼脆弱的身子,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她平日裏對自己百般照拂,在心裏早就將她視同嫣兒,如今有難,自己這個做主子的怎能什麼都不做。
心下一橫,上官雲清盈盈跪地,臉上滿是堅定,“此事既是我們做錯了,王爺責罰,我們無話可說。可是蓮兒做錯了,我這個主子也有一半責任,所以雲清自願承擔一半杖責,望王爺批準!”
還未等她說完,蓮兒和嫣兒都驚得撲到了她身邊,尤其是蓮兒,連連搖頭,想開口拒絕,卻隻剩哭聲。上官雲清卻由自鎮定,輕聲撫慰著哭得麵容憔悴的兩個丫頭。
豐景瀾也是一驚,深幽的眼眸裏寒光迸裂,俊逸的臉上滿是怒火,她寧願與丫鬟一起受罰,也不開口向自己求情。緊握的雙手青筋暴突,好,上官雲清,你做得很好!
一旁原本想拖走蓮兒的侍衛們麵麵相覷,愣在了當場。
豐景瀾直直盯著上官雲清,唇角微勾,一字一頓:“就依王妃所言,每,人,二十!”說完轉身,不再看她。
嫣兒倒抽一口氣,二十,小姐怎麼禁得起,可是除了哭,竟是什麼也幫不上,心裏很是著急。
不等侍衛走近,上官雲清已經扶起蓮兒,相互依偎著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