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我能想到的都說了。你二哥他們若是準備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我會盡全力護他們安全。”在她發上輕輕一吻,“切忌憂思,你好好休息吧!”說著便踱步出了傾暖閣。
上官雲清強忍住眼角的濕潤,她不是不感動的,他能夠為他們謀劃,已經在她意料之外。
幾天之後,從望月樓傳出的爆炸性消息轟動了整個京城,有人說頭牌花魁寒月落被仇家毀容,無顏麵對世人,已自縊於望月樓,屍體也於當日在一幹追求她的富家子弟的見證下運送出京;也有人說,寒月落以紗遮麵,不過是為了掩飾其醜陋的相貌,現在被人揭發,選擇一死了之。
種種說法被傳得沸沸揚揚,且不論是生是死,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寒月落的確不複當初的絕美容顏,似乎一夜之間樣貌被毀,望月樓對此還特地請來一眾裙下之客當場驗明正身。那些曾經為她一擲千金的富家公子無一不謾罵出口,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就差掀了整個望月樓。
這件事在偌大的京城裏傳了好一陣子也沒有平息,最後還是賢王出馬,強製鎮壓了那些恣意生事的無理之徒。這場風波才得以告一段落。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夕陽西下,遠離京城的郊外,停了兩輛馬車,依稀可見車外有四個人影。
“這次多謝賢王相助,我和月落才能擺脫那些人,順利出京。”朝著一旁倚靠在車廂外,看著他們三人的豐景瀾作了一揖,上官無裘謝道。
豐景瀾隻是笑了笑,未置可否。
上官雲清暗自瞥了他一眼,轉而對上官無裘問道:“二哥,你們這一走,何時回來?”
“等到這件事完全過去了,再考慮吧,京城是月落的傷心之地,我想陪她到處走走,散散心,順便看看能不能為她治好臉上的傷。”緊緊握住身邊女子的雙手,上官無裘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愛憐。
“二哥,我相信等你們再回來時,父親定會消氣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和大哥會勸他的,過不了多久他就不會生你氣了。”上官雲清說著眼睛不住濕潤,連著聲音也是不舍。
“我何嚐不知父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離開後,隻能讓你們替我敬孝道了。”許是想到與父親不辭而別,臉上忽的有了絲愧疚。“傻丫頭,你該祝福我們啊,幹嘛傷心?你哥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上官無裘輕輕拍了下妹妹的肩膀,神情也變得輕鬆。
“二哥,我是說真的,這個家不能沒有你,父親在家,大哥不好脫身,他讓我帶話給你,說是給你三年期限,這三年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家裏的事他幫你擔著,但過了這三年,若是你們還不回家,他就會將你的畫像貼滿東豐的大街巷。上官雲清望著一臉不正經的二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