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王爺呢?”上官雲清輕聲問道。真的好丟人,她怎麼能睡在景風居呢?除卻上次的受傷事件,這是第二次睡在他這兒,想到這,上官雲清臉上有了些許的難為情。
昨晚回府之後,便直接過來找他,轉述了父親的話,東談西扯的直到深夜,他也不阻止,還繼續與她閑扯,許是太過困了竟然直接伏在桌上睡著了。可是她剛剛明明睡在床上的啊,那他呢?
“王爺今兒個一早就上朝去了,說是昨晚睡得香甜極了,醒來神清氣爽的,該幹正事去了。”紫萍一邊說一邊偷笑,上官雲清的臉一下子全紅了。
回到景風居,南宮韻早已經候在那了,上官雲清看著她一臉神氣的模樣,取笑道,“韻妹妹,怎的還有空往我這兒來,我還以為你認了師傅,我就能耳根清淨了呢?”
南宮韻上下打量著她,不以為然,反譏道:“雲姐姐這說的什麼話,我是這麼個見色忘友的人麼?再說了,你昨夜裏與賢王睡一起,今兒個不也沒忘了回來嘛。”
這丫頭語力見長啊,果真是認了師傅的人。上官雲清被她反將一軍,隻得放棄,轉而望向蓮兒,“你還笑呢,我還沒怪罪你失職,竟然不顧主子,一個人開溜。”
一旁正被南宮韻剛剛的話逗樂的蓮兒聽上官雲清這麼問,順著答道:“我的好主子啊,你不讓奴婢回來,難不成叫我也睡在景風居?你就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是不能的。”
說著還朝南宮韻眨了眨眼,南宮韻很配合地朝她一豎拇指。上官雲清不再看向她們,頓了頓腳步,頭也不回地進了裏屋。蓮兒這丫頭真心不得了,不學好的,竟是被韻兒給帶壞了。
又一天無聲地過去了,這幾天,上官雲清都是數著日子過來的,這些天京城裏越是平靜就越不平靜,越是暗流湧動就越危險,她在這深深庭院也幫不上忙,隻能空擔憂,為上官府,也為他。
“王妃,你聽說了嗎,西月如離開王府了,就這麼憑空就消失了,您說奇不奇怪?不過她走了也好,省得老是纏著賢王。”蓮兒一邊繡著花一邊與上官雲清搭話。
上官雲清心裏一頓,放下手中的書卷,搖了搖頭,“不知啊,興許是回望月樓了吧。”
“怎麼會,她不在望月樓的,今天我還托買菜的小廝專門去望月樓問了下。”蓮兒停下手中的繡花,側頭朝上官雲清擺了擺手。
上官雲清隻淡淡一笑,她當然知道她不可能回望月樓,她隻不過隨口一問,或許心裏還存著幾分幻想。他將她秘密送走,不過是想保護她罷了,她是他的心頭至寶,怎能讓她落於敵手,送走了她,也就送走了他最後的一絲畏忌。
強忍住內心的酸澀,上官雲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就在這幾天了。
果不其然,之後的兩天,上官雲清明顯察覺到王府的侍衛逐漸多了起來,除了上街買菜的廚子,別的一概不許出去,整個賢王府就像是一座全封閉的城池,守衛森嚴,且深不見底。
上官雲清的擔憂也是逐漸濃厚,她多次去景風居,他都不在。嚐試著出府也都被韓波攔了下來。
這天夜晚,上官雲清正坐在琴邊,門外閃過一個黑影,上官雲清心裏驟然緊繃,暗自平息,出聲問道,“誰在門外?”
“王妃,是屬下,不知可方便進來?”門外的人恭敬地問道。
“進來吧!”上官雲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