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染荒原 1(2 / 2)

我又一次開始了大逃亡,相比於從前,我變得更孤單了,但是我的內心卻更堅強了,一路上,我靠著身體的靈活性和周圍複雜的山勢,與敵人展開了遊擊戰。

我無所不用其極,用石頭砸,用纏藤吊,甚至用牙咬,鮮血染紅了逃亡的道路,有敵人的,也有我的,鮮血的流失令我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血腥也讓我的心誌一次次的經受了考驗。

在我的嚴刑逼供下,從一個殺手的口中,我終於知道了昨天父親在他們圍攻下離去的消息。我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又一次滂沱而下,望著莽莽蒼天,我毅然拭去眼角的淚珠,從這一刻起,我要堅強起來。我知道冷、狠是我現在活下去的唯一出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當最後一個追殺我的殺手倒在我的腳下時,我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

從殺手的身上站起來,我又跌跌撞撞的走了不知道多遠,忽然頭一陣眩暈,眼前一暗,頓時失去了知覺。

這一天一夜,靠著雷雨的衝刷,我在壕溝中清醒了過來。

現在的我,身體上留下了大大小小十幾道傷痕,若不是從小有著一定的武學根底,又整天跟流氓混混打架,身體還算壯實,恐怕也熬不過眾多殺手的追殺。但是現在身體失血過多,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恐怕真的要向天堂報道去了。

望著無盡的荒野,我的勇氣頓時喪失殆盡。這裏別說有人了,就連一隻野獸也沒有,最慘的是這裏的方位是哪裏他都不知道,也難怪我不知道,從小到大一直處於父親的保護之下,大街上也就走熟悉的那幾條,更別說出過遠門了。

身體又是一陣失血後無力的虛弱,手上抓住草叢的力道突然一鬆,整個人又掉進了壕溝,還好壕溝不是很深,否則以我現在重傷的虛弱的身體,隻怕要被當場摔死了。

盡管如此,劇烈的疼痛還是讓我難以忍受,我的意識開始逐漸的模糊,眼前不斷的浮現父親和母親微笑的身影,眼睛疲倦的直想好好的睡一覺。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的遠方,一道亮光由遠及近,亮光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閃現,終於亮光一滅,一個身著褐色長袍肩背長劍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壕溝之上,他離我的距離不過十米之遙,身體離地虛浮著,足有三寸的距離。在他的身體周圍泛起一陣詭異的黃光,防護防護圈一樣,暴雨在到達黃光的邊緣時,自動的向兩旁滑落,一滴雨也沒有漏進去。

中年人一落地,身體一真踉蹌,紅潤的臉上頓時變得蒼白一片,一絲鮮血不受控製的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好個冥天真府,果然高手如雲。”緊接著,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這是一件墨綠色的人形雕像,雕像是個美麗的女人,栩栩如生。

“阿月,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你從這個可惡的冥羅像中解救出來的。該死的冥天真府,我廖長生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的。”中年人一邊深情的撫摩著手裏的雕像,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擊在中年人身前的土地上,頓時泥土飛濺,“啊”我發出了一聲微弱的慘叫,濺起的一塊石頭無巧不成書的砸在了我的身體上。

瀕臨死亡邊緣的我可憐的被一顆石頭又一次拉了回來。“哦!居然還有人。”中年人身體一晃,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左手揮起,虛空劃過,草叢如被利劍劃過一般,紛紛飛起,草叢消失,現出了臉色如紙般蒼白,已經深度昏迷的我。

中年人正想查看我的狀況,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笑從遠方傳來,“廖長生,你能逃得了老夫的手掌心嗎?”洪亮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聲音久久不滅,仿佛來自極遠的地方,不斷的重複著,卻又那麼的清晰可聞。

“魔語冥聲。”廖長生臉色一變,他看了一眼壕溝裏的我,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他一探爪,把我從溝中吸了起來,五指張開,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腦袋上,一顆血紅的珠子從他的掌心逸出,進入我的腦海。

原本昏迷的我,突然感到頭頂一熱,一股溫暖而又澎湃的力量從頭頂灌入,一時間,我的頭腦裏亂像紛呈,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大量湧入我的腦海,我全身的經脈膨脹欲裂,血液也加快了循環,如果我看的見,就可以發現自己的傷口正在急速的愈合,仿佛天長地久一般的漫長,膨脹中的經脈火熱異常,如同一團火焰在經脈裏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