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烏發杖魔卻隻是若無其事的翻了一個跟鬥,他負手回到原地,並沒有趁機攻上的意思。騰空的飛劍這時也到了廖長生的手裏。“廖長生,你還是乖乖交出冥羅像的好,也許我會格外開恩,饒你不死。”烏發杖魔輕蔑的笑道。
“你們冥天真府什麼時候也變的慈悲起來了,憑著奉天聖女冷心月,你們以為自己當真就可以號令修真界嗎?我告訴你,你們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廖長生雖然不敵於你,卻也不會卑賤到和你這種人去妥協,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廖長生毫不客氣的回絕道。
“你~~好你個廖長生,你知道的還不少啊!看來今天你是留不得了,別人怕你身後的問天齋,我可不怕,一句話,你是交還是不交。”到了這個時候,烏發杖魔也失去了耐心了。
“你最好今天留下我,否則我會把你們擅自拘禁奉天聖女的事情宣揚到整個修真界,到時候你們就等著與整個修真界為敵吧!”廖長生依然視死如歸道,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隻是對方一個地級長老,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擊敗自己,可以預見冥天真府的強大。
他的話等於徹底斷絕了自己的後路,問天齋沒有屈死的懦夫,隻有戰死的英雄。
在經過開始的努力之後,他終於徹底放棄了自己逃生的念頭。拚死的決心一旦下定,他整個人也變的冷靜下來。“徒兒,看好了啊!師尊不指望你以後能後為我報仇,隻希望你記住,做事可以不成功,做人卻一定不能丟了自己的尊嚴。”廖長生的心語傳聲一絲無誤的傳進泥土裏,傳進我的耳朵裏。
緊接著,廖長生大喝一聲,說道:“來吧!烏發杖魔,今天我廖長生就和你決一死戰,誰先離開誰就是孬種。”
烏發杖魔暗歎一聲,本以為可以用求生來折服對手,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反倒激起了對方的拚死之心。自己雖然自問修為比對方高上不隻兩籌,但顯然要想輕鬆的結束戰鬥,已經是不可能了。
飛劍再一次的騰空而起,隻是光芒已然黯淡不少,身體站在飛劍之上,廖長生揚手就是幾道烈火符咒。
烈火符咒,采自火性雷火,以靈真力凝結後刻畫在玉符上,種類繁多,威力的大小取決於修真者靈真力深厚的程度。
烈火符咒雖然厲害,在他這個已經快要達到微芒境界的高手來說,那是不算什麼的,最多了隻是個麻煩而已。他猜測的是廖長生的的下一步行動。想歸想,烏發杖魔卻還是不能對烈火符咒視若無睹。
他的靈真力運起,拐杖頓時縮小成巴掌大小的樣子,並且飛到空中,迅捷的將符咒擊落,看著符咒紛紛的在遠處爆炸,烏發杖魔還沒來的及欣賞自己的得意成果,廖長生已經身劍合一的化做一團白光衝了上來。
烏發杖魔眼中精芒一閃,大喝道:“找死。”說著,他的雙手抬起,瞬間手掌變的烏黑如墨,原本卷屈的指甲,如利劍般張開。“鏗”的一聲,烏發杖魔居然用單手就抓住了廖長生的飛劍。
廖長生整個人掛在了飛劍上被舉了起來。烏發杖魔澎湃的真元力瞬間透過飛劍攻入他的體內。這下子廖長生就是想棄下飛劍都不可能了。他隻有運起身體裏僅餘的靈真力來對抗了。
“哈哈,想死還不容易。”烏發杖魔殘忍的笑了笑,剩餘的右手閃電般延長探出,直入廖長生的胸膛。靈真力的防護根本就不能阻擋片刻。“徒兒,我先走一步。”送出了今生的最後一句話。被掏出心髒的廖長生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
隻見廖長生的身體泛起白光急劇的收縮。“不好,裂元爆體。”烏發杖魔大叫了一聲,正想躲避,“轟”的一聲,廖長生的身體已經炸開了。飛劍當時就寸寸斷裂,雖然有真元力的防護,但是由於距離較近的原因,烏發杖魔還是受了一點傷,內傷倒沒有什麼,隻是他的一張臉和滿頭的黑發卻被完全的毀掉了。
“該死的東西。”措不及防下受傷的烏發杖魔忍不住憤怒的咆哮起來,他的臉上就跟地麵上的濕地一樣坑坑窪窪,滿頭的黑發幾乎全部消失殆盡,在空中不斷的散落。
對於自己的黑發仿佛比對一張臉還要重要,“該死的問天齋,我會讓你們以血償還的。”烏發杖魔狠狠說道。發完狠話,他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四下裏看了一眼,最後失望的一跺腳,踏上拐杖飛身而去。
雨還在不停的下,沒完沒了,我的心情陰霾的跟這天氣沒有分別。方才激戰的過程一絲不差的反映在我的心裏,從一開始,我就為那個廖長生擔心,盡管他收我為徒的最初目的是被迫的,是有所求的。
但是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用他的生命為自己做了最好的詮釋。從那一刻起,我在心裏已經承認了他是我師尊的正式身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別人總是用生命在為我付出。父親的死與其說是意外,不如說禍根早已種下,隱藏的政敵八麵玲瓏,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還不知道,而父親又不是個能夠輕易妥協的人。但是我會為他,為我的親人和朋友們討回這個公道的。
當我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他們的時候。親人的血債,師尊的慘死,讓我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責任,也讓我有了一個清晰明確的奮鬥目標,我要忍,先從螞蟻做起。
我知道自己的思想怎麼會變得如此的殘忍和冷靜。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力去完成它。但我確切的知道自己變了,首先就是身體上的。其次就是身體內部,全身的經脈裏流淌著一股如同河流一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