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蔣塵便已經站在了小區花園處,整個知春小區空蕩蕩的一片安靜,即便小區外偶爾響起的一陣陣汽車喇叭聲,依舊驅趕不了那靜謐的氣氛。
雖然知春小區被稱作‘鬼樓’,但是昨夜一夜蔣塵依舊睡的香甜,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是以天才剛蒙蒙亮,蔣塵便已經起床,穿著一件已經洗得發白的米色休閑服,來到了小區涼亭之外。
雙臂平伸,兩腿彎曲,膝蓋與肩膀並行,深深舒了口氣,感受著冬季清晨的寒冷,蔣塵卻是微微閉著眸子,仿佛與這昏黃的清晨融為一體。
馬步,是所有功夫的根本,下盤穩健,更是所有功夫當中的重中之重,平衡力自不用說,沉腰屈膝,所鍛煉的更是一個人的忍耐力,一個有忍耐力和毅力的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事半功倍。
不知過了多久,蔣塵就那麼一動不動,冬日寒風凜冽,清晨尤甚,一般人若是穿著一件單薄的休閑外套,在寒風之中僅僅靜站十分鍾都承受不住,可是蔣塵卻是一動不動穩紮穩打足足有一個半小時,天色漸亮,東方微白之際,蔣塵才緩緩收拳站立,微微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慢慢的,蔣塵的腿高高揚起,一直到達肩部高度,然後啪的一聲,力若千鈞的一記鞭腿,仿佛皮鞭抽在空氣中一般,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令人咂舌。
“呼……”
輕輕舒了口氣,蔣塵輕輕蹙起眉頭,然後才拎起身旁靠在涼亭柱子之上的一根球棒,喃喃道:“有鬼啊……那幫孫子這麼好說話?”
昨天那群小混混來找麻煩不成反而吃了個大虧,蔣塵足足守了一晚上,卻是不見一人蹤影,甚至他都做好了被人潑糞、潑油漆的心理準備,隻不過這幫兔崽子實在是太不職業,空讓他白白等了一晚上。
魏萬金,是南寧一個很大的地產行業大亨,平日裏和黑社會多有來往,手下也養著一群閑散社會人員,專門為了給他解決釘子戶、以及不良業主的糾紛問題,是以在南寧市,魏萬金很有勢力,也很有名氣。
隻不過昨天這群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一下子偃旗息鼓,還真是讓蔣塵有些失望。
拎著球棒回到自己的狗窩,洗臉刷牙,收拾被褥,另外把衣服昨天的衣服換了下來泡在盆裏,這才轉到堂屋開始做早餐。
東方,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柔和的陽光傾灑在大地之上,即便是鬼樓,也讓人心情豁然開朗,撩開門簾,讓那清新的空氣吹進屋裏,蔣塵坐在桌後,麵前擺著足足有普通三碗量的搪瓷盆,熱湯麵,其中還臥著兩個荷包蛋,青青翠翠的蔥花,彌漫著香氣的油亮麵湯,讓人食欲大振。
蔣塵每日消耗多,尤其是練功習武,身體能量消耗極大,這一盆令普通人有些發怵的熱湯麵,在他麵前竟是不到十分鍾就全部倒進了肚子裏,當真是個吃貨。
“滴滴……”
剛剛收拾好碗筷,門外,一輛黃色的奇瑞轎車緩緩駛來,一直停到診所之前,車門打開,穿著一套米黃色製服套裝的柳妙言,嫋娜而出。
柳妙言的手腕之上套著一個小巧的黃色手袋,高挑的身姿搖曳動人,緊窄的一步裙包裹著那豐腴挺翹的臀兒,邁步之間,勻稱纖細的美腿輕盈優雅,當真是讓人砰然心動的尤物。
隻不過蔣塵卻是皺著眉頭看著柳妙言那被緊身褲緊緊包裹著的修長美腿,然後才道:“你不冷麼?”
柳妙言聞言在長椅之上坐了下來,兩腿輕輕交疊著,那雙畫著淡淡亮粉色眼影的美麗眸子輕輕乜了蔣塵一眼,然後才道:“我們好像沒有那麼熟悉吧。”
吃了個軟釘子,蔣塵也不著惱,笑了笑,然後在臉盆架上抽下一條毛巾擦了擦手,這才道:“來拿藥的?”
柳妙言看著蔣塵臉上的笑容,明知故問四個字,在心裏轉悠了兩圈兒,總算沒說出來,輕輕攏了攏那烏黑的秀發,然後才冷冷的嗯了一聲。
蔣塵也不搭話,隻是笑著轉身,然後從哪個在二手市場之上淘換來的藥櫃當中摸出兩袋中成藥,這才放到了柳妙言的麵前。
不得不說,蔣塵雖然這個小診所雖然破,但是在藥品包裝上,還是搞得不錯,為了規範化,他甚至花了幾百大洋搞了個塑封機,兩袋中成藥,倒是還真像那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