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不停,柳禦姐那張水潤柔滑的俏臉兒之上帶著一絲難掩的緊張之色,雙手握著方向盤,黑亮的漆皮高跟鞋踩在油門上,恨不得一腳踩進車裏去。
車子飛速行駛著,蔣塵則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眉頭微皺,他實在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昏厥過去?尤其是前兩天蔣塵還親自替老爺子把了脈,這件事情,怎麼想怎麼透著一股子蹊蹺勁兒。
良久,車速漸緩,隨著柳妙言熟練的左突右轉,不久之後,終於在一棟充滿了歐式風格的別墅之前停了下來。
南寧市隻是一個縣市級的城市,雖然如今房價和一線城市拍馬不及,但是蔣塵卻是清楚,如今在這個地段兒,這棟別墅雖然算不上寸土寸金,但是卻也絕對算得上是豪門大戶了,蔣塵雖然近日和柳妙言頗多聯係,但是對於柳禦姐的身份背景,卻還是猶未可知。
“跟我走。”
車子駛進庭院,然後倒車入庫,車庫旁邊,則是一排狗舍,幾條純種藏獒正趴在狗舍前曬太陽,見到蔣塵這個陌生人也不叫喚。
別墅正前方是個假山噴泉,水池之中,上百尾錦鯉悠然自得的遊曳穿行,四周都是綠地草坪,隻有白玉大理石鋪就的一條小徑徑直通往別墅區,整個別墅花開鮮豔,綠意蔥蔥,尤其是車場上停放的幾輛豪華轎車,更是節次鱗比,仿佛一個小型車展會一般。
蔣塵四周打量著,柳妙言卻是向著蔣塵苦笑了一聲,然後才道:“老爺子突然昏厥,把大夥兒都嚇壞了,這不都眼巴巴兒地趕過來了?”
聽得出柳妙言語氣中的自嘲,蔣塵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他雖然不清楚柳妙言的家事兒,但是卻也知道,豪門大戶之中很難和諧存在,畢竟偌大的家業擺在眼前,任是誰都會眼紅。
被柳妙言引領著進門,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打開打開房門,蔣塵四周看了一眼,然後才扶著玄關,換上了柳妙言遞過來的鬆軟拖鞋。
客廳很大,純白羊毛地毯之上,一組虎紋沙發精致排列,客廳中央是一個厚重的大理石茶幾,茶幾之上擺放著一盆蘭花,柳妙言看了一眼打量客廳的蔣塵,然後才小聲道:“老爺子在臥室,你跟我去看看?”
蔣塵聞言點了點頭,目光這才收了回來,上下打量了柳妙言一眼,蔣塵才有些氣惱的說道:“沒想到你們家這麼有錢,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一分不少……”
柳妙言聞言失笑的拍了蔣塵一把,雖然眉宇之間還有幾分憂慮之色,但是總歸放心了很多:“你還說,兩包糖漿就騙了我一千多塊,有這麼坑自個兒姐姐的麼?”
如今蔣塵還是穿著柳妙言送給自己的那套行頭,修長消瘦的身材精幹帥氣,尤其是蔣塵臉龐之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讓人總是不由自主的迷失在那雙充滿韻味的眸子當中,即便是柳妙言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幹弟弟,實在是出色的一塌糊塗。
當然,這也僅僅隻局限於外表,至於內裏有多少真才實學,柳妙言還真是拿捏不住,今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一群專家趕過來,診斷檢查忙活了整整半天卻也拿捏不住老爺子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是以情急之下,柳妙言才病急亂投醫的想到了蔣塵。
“走,跟我進去看看吧。”
柳妙言小聲的說道,然後扯了扯蔣塵的手,柔軟滑膩的肌膚讓蔣塵心中一蕩,嗯了一聲,然後才跟上了柳妙言的腳步。
老爺子姓曹,曹衛國,原是海澱軍區的後勤部部長,退下來之後就來到老家養老,曹衛國育有三子,老大曹正如今是海澱市公安局局長,老二曹峰則是上京市107部隊教官,五年之前出行任務時遇難,為國捐軀。
老三曹越調皮搗蛋,如今年紀雖輕,但是卻憑著極為出色的頭腦,創下了偌大的家業,如今這套房子,便是老三給老爺子所置辦,一家人雖然分居各地,但是卻還是算得上和睦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