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毛事兒啊……”
幾個女生嘀嘀咕咕的,但是終歸始終摸不清楚蔣塵的路數,像是他這樣大搖大擺的在無憂湖吸煙的主兒都是那些讓學生會讓校方頭疼的家夥,雖然她們是女生並不害怕,但是終歸和一個男生起了衝突也是不好的。
“算了……”
薛凝露低聲說道,她好像總是習慣這樣低著頭,潔白的額頭之上垂落的劉海令她有種女性特有的柔弱,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眸子像是最出眾的藝術品一般讓人迷醉,鬼知道這樣一個美的驚心動魄的女生怎麼會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謝謝你。”
薛凝露抬頭看了蔣塵一眼,湖藍色的眸子像是無憂湖的湖水一般清澈,她的聲音很清脆,雖然是混血兒,但是普通話卻極為標準,閉上眼睛聽就好像土生土長的南寧人一般。
蔣塵搖了搖頭,然後才笑道:“我知道你……”
薛凝露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不過隨即便恢複了沉默,那原本微微有些柔和的俏臉兒頓時又恢複了平靜和冷漠。
“不過我想他們是誤會你了……”
蔣塵仿佛沒有察覺到,依舊笑著說道。
廢話,這個女孩兒雙眉緊鎖,肌膚雪嫩,尤其是她的步態雙腿緊閉,纖細的腰肢之下,翹臀渾圓挺翹,一個處女又怎麼會是個被大款包養的拜金女?
想到這裏蔣塵便啞然失笑,以他這麼多年從醫的經驗來看,若是連一個女生是不是處女都看不出來的話,真該找根麻繩上吊了。
不過顯然薛凝露已經自動把蔣塵歸類為那種看似關心但實際上卻別有目的的家夥,隻是靜靜抿著嘴巴,一言不發。
“有些事並不是你不計較就不會發生,在這個社會,軟弱的結果隻能讓自己受傷,那麼既然受傷都不怕,為什麼不抗爭一下?”
蔣塵是那種極為直率的性格,遇到麻煩從來不會逃避,因為他很清楚,逃避隻會讓自己更加軟弱,一個人若是沒有了性格,那麼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當然,他這些話此刻顯然有些交淺言深,他和薛凝露不過是陌生人,談論這些未免有些突兀。
但是蔣大少爺向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別人的風言風語對他來說就是個屁,就像拱橋之上那些此刻麵帶嘲弄望著自己和薛凝露談話的少女一般,不尊重他的人,他也從來不會把對方當盤菜。
不得不說蔣塵的心理素質實在是有夠強大,這一點,想來熟習蔣塵的人都很了解。
薛凝露聞言則是微微抬頭,看了蔣塵一眼,頓了頓,然後才道:“怎麼抗爭?隨便拉過一個人來然後告訴他事實不是那個樣子的?”
蔣塵聞言便笑了,看著那張充滿了魅力但是此刻卻帶著一絲倔強的臉龐,這才道:“有些事情,你努力了不一定會獲得回報,但是不努力卻一定得不到回報……”
頓了頓,蔣塵才擺了擺手轉身離開:“最起碼以後等你畢業了,然後回想起這段日子,能告訴自己,我抗爭了,不是麼……”
之所以和薛凝露說這些,並不是蔣塵看上她了,當然,若說沒有好感那是扯淡,他不像是那些被蒙蔽的學生們一樣聽信一些風言風語,隻是有些感歎,這樣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兒處在那樣的漩渦之中,他隻是想幫她一把,沒有任何目的性。
雖然這些幫助微不足道,但是蔣塵卻很明白,當所有人都誤會你時,一個理解和相信你的人,究竟是有多麼的重要。
手機鈴聲響起,蔣塵摸出手機然後接通,柳妙言那溫潤的聲音響起。
“忙不忙?”
柳妙言笑著問道,聽起來她的心情不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閑的快長毛了……”
蔣塵哈哈笑道,他和柳妙言之間的關係好像已經完全恢複,當然,兩人誰也不提及當初發生的事情,就好像那尷尬的一晚隻是一場夢一般。
“我買了些青菜和海鮮,晚上吃火鍋?”
柳妙言笑著問道。
“那感情好……”
遠處,薛凝露望著蔣塵的背影怔怔出神,半晌才輕輕搖了搖頭,俏臉兒之上依舊平靜,舉步走過拱橋,身旁那些風言風語的女孩兒好像完全沒被她放在眼裏,依舊舉步前行,但是在經曆了多少人的指指點點,突然一個人站出來說相信自己,她的心情,又怎麼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