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請看!”一個身穿紅黑色綢緞的圓臉商人笑嘻嘻的把一塊鵝卵石大小的石頭雙手捧了過來,遞給了坐在大廳正坐上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大約十五歲左右,劍眉目星,皮膚白皙,長得十分俊秀。他抬起頭打量起了那塊石頭,石頭整個是黑色的,猶如在墨汁裏泡過一番。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不是十分的重,似乎比同等大小的石頭還要輕一些。
那商人看少年的模樣,又連忙說道:“少爺,這塊石頭是那土夫子在西北大漠的千年古墓裏獲得的,似石非石,堅硬無比,當時那些人用盡了辦法也沒能動這石頭分毫。據說,這石頭是那仙人之物。”
少年聽了那圓臉商人的一番話後,看了看手中的石頭,說道:“嗯,不錯,那這東西本少爺就收下了,今天本少爺還有點事,就不在此耽擱了!”那商人聽了,連忙衝外麵喊道:“來人,備馬!”
不一會兒,兩個夥計就牽出來一匹黑色的駿馬。長長的鬃毛,飄逸如風,棱角分明的肌肉,顯示著它那爆炸性的力量。
“少爺,這匹可是關外送來的汗血寶馬,可日行千裏,絕品良駒啊!就先贈與您代步!”
“恩,錢老板費心了。”少年點點頭道。
“沒事沒事,少爺,此馬性烈,要小心啊!”那錢老板連忙衝少年拜了拜說道。
那少年擺出一副輕蔑的樣子道:“錢老板說笑了,你還信不過我的身手嗎?”
錢老板連忙擺擺手道:“不敢不敢,少爺,您請。”
那少年也不搭話翻身上馬,白袖飄搖,隻聽那馬兒嘶鳴一聲,邁開健壯的雙腿,絕塵而去。隻餘那煙塵彌漫在京都大道之上。
大街上一個挑水的擔夫看到這一幕後向旁邊人問道:“兄弟,這白衣少年是誰,竟讓那錢莊的錢老板親自相送!”
旁邊的人回道:“兄弟,外來的吧,那少年可是當今鎮遠將軍之子,林行!”
“鎮遠大將軍林峰?”那挑水擔夫驚奇的說道。
“不是林峰將軍還能有誰,不過兄弟小心些,這林行可是有名的執絝子弟,京城第一惡霸,前幾天還把李尚書的兒子給打了,今天又來這錢莊閑逛,看來又是來弄保護費的!你可要小心,別哪天不長眼被他撞上了!不過這李尚書的公子,還有這錢老板,都不是什麼好人,可能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這也是好事一件啊!”那人說完就走開了。生怕被那錢莊的李老板聽到。
那挑水擔夫看了看林行遠去的方向口中喃喃道:“確實是好事,不過人的好壞卻不是簡單評價的!”
京都街道兩側的房屋,鱗次櫛比,連綿不斷,道路寬廣,林行縱馬奔馳,卻也不曾礙事。但林行卻沒有去西邊的將軍府,而是往東邊走去,東邊是京都居民住所,若非達官顯貴,是不允許在京都西邊住的,隻能往東邊去住。
林行縱馬來到一戶普通的民居旁邊,民居雖是青磚大瓦建成,但收拾得井井有條,可以看得出主人是個勤勞能幹之人。
去到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和林行年紀相仿,身著青色布衣,臉龐上略有一點嬰兒肥的少女把門打了開來。見到來人正是林行,那少女麵露喜色,低聲叫了句“林行哥哥”,就把他請進了屋子裏。待到林行進屋之後,一個身著粗衫,手臂上纏著紗布,臉色黝黑的中年漢子也迎了過來。
“林行少爺,您怎麼過來也不通知我一聲。”那中年漢子說道。
“張叔,你不要亂走動,小心手臂,再受傷可就麻煩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讓萱萱去做吧。”林行溫和的說道,與他那執絝子弟的作風完全不同。
“是啊,爹爹你快去休息吧,我照顧林哥哥就可以。”那少女紅著臉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那中年漢子搖了搖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道:“林少爺,多虧了您幫忙,要不然我真會被那些人給打死,您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
林行聽了,笑道:“張叔,你不知道現在我可是京城第一霸了,怎麼還救苦救難了?”
“那些人目光短淺,聽信流言,林哥哥明明就是行俠仗義,助人為樂的大好人!”旁邊的少女急忙說道。
“哈哈哈,萱萱,別再誇我了,我要是有你說的那麼好,還用背上這第一霸的惡名嗎?”林行笑了笑說道。
萱萱低下了頭,嘴裏嘟囔道:“還不是他們有眼無珠,什麼第一霸,難聽死了!”
林行不再理會她,轉頭對中年漢子說道:“張叔,錢莊的錢不用還了,我已經幫你弄好了,那群人我也幫你教訓他們了,這裏還有些錢你先拿著。”說完從口袋中掏出一袋錢來。
“這可使不得,少爺,您快把錢收回去吧!”中年漢子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