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金娜娜至今都難以釋懷,她的語氣變的哽咽了,眼睛裏也充滿了淚水,秀萍沒有動,沒有打斷她的話,這仿佛讓金娜娜看到了希望一樣,“這個仇家帶著我姐姐的假麵具,兩次把我從很高的樓層上麵推下去,還綁架了我的孩子小菲,我們經曆了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可能沒有機會站在這裏跟你講這些了,我想這也是上天安排吧,知道我們姐妹還沒有相認,才會留著我的這條命,為了認親,我真的可以不顧一切,我也誤入了小人的算計,秀萍姐,你也有親人,我不求你理解我,哪怕是同情,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哪兒?我真的很想見到她,我不想每次都是在夢裏看到她的樣子,我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求求你!”
“說完了?”秀萍風輕雲淡的問道,雖然金娜娜的這些話很觸動她的心靈,可是原則是不能改變的。
金娜娜含著淚諷刺的笑了笑,“秀萍姐,你不用再裝了,我一點也不相信你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你對我說的這些事情,不為之動容,應該是不想要食言吧!我不知道你答應了我姐什麼要求,我隻想要告訴你,她不敢邁出與我相認的這個地步並不一定是她心裏真正想要的,我們誰也沒辦法保證,姐妹相認以後她會不會比現在快樂,如果你真的為她好,我決定你應該告訴我們事實,等我見了她,如果她還是不肯認我這個妹妹,我絕不多說,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可現在無論如何你不應該替她做這麼重大的決定。”
麵對金娜娜的激將法,秀萍依舊很淡定,“我不會替任何人做決定,我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請回吧!”說完,秀萍就大步流星的進屋了。
秀萍一進屋,看到王大娘手裏拿著一個鐵盒子,她立馬急了,一把搶過來,道,“媽,你那這個幹嘛啊?你別想背著我做什麼,我們答應過小雅什麼事情,你別忘了。”
“秀萍啊,你怎麼就是這麼固執呢!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小雅的事情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小雅如果知道的話也許也會願意跟那丫頭相認的,我們為什麼不能成人之美呢?”王大娘無奈的勸道!
“我不想聽,媽,我隻知道,我答應了小雅會讓這件事情爛到我肚子裏,我連柱子都沒告訴過,我會說到做到,也請您支持我這樣錯,在他們沒有離開柳村之前,你就呆在家裏,不要出去了。”連丈夫都沒有告訴的事情,足以表明了秀萍對保密這件事情的決心,她相信,她一次拒絕,兩次拒絕,林木森和金娜娜還能總來柳村煩他們不成,等個三兩天,他們一走,一切就又恢複了平靜,她大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被拒之門外的林木森和金娜娜麵對秀萍的固執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秀萍不是那種惡劣的人,所以林木森那些極端可惡的手段也不能使與一個弱女子,所以現在的處境就是動硬的不道德,動軟的也打動不了秀萍,這是一個典型的軟硬不吃的對手,讓見多識廣的林木森一時間也抓不著頭腦。
林木森摟了摟金娜娜的肩膀,安撫道,“事情進展的不順利才合乎常理,她要是馬上什麼都告訴我們,我們反倒會很吃驚,算了,我們先回去吧,再想辦法。”林木森說著,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了王大娘家的門口,再次不甘心的朝裏麵望了一眼,然後帶著金娜娜離開。
漫步在村子裏的土路上,兩人憂心忡忡,的確,秀萍的態度是他們早該想到的,如果秀萍馬上什麼都說了倒是不合乎常理,可他們有多少時間在這裏耗著,如今已經確定了秀萍是一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女人,那麼就算他們用真心、真誠、真情能打動秀萍,可那得需要多長時間?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甚至會更久?
他們都沒有這個時間在這裏跟秀萍耗著,他們也不屬於這裏,那麼事情的真相是否永遠都不會被他們知道?天大地大,要想找一個故意躲起來的人談何容易,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
金娜娜與莫雅軒,是孿生姐妹,是最親密無間的人,她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曾經一起哭過,一起想過,短暫的相聚換來的難道真的就是一輩子的離別嗎?
金娜娜似乎能感覺到,莫雅軒雖然不再她的身邊,但她們的心是相連的,否則她也不會對這個記憶力完全不存在的姐姐有著什麼所謂的‘親情’存在,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