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纖羽驚奇得望著一道劃過天邊的白色,心猛然糾緊。纖羽將手臂直直得伸出,方便雪白的身影停靠。“才走了沒幾天……”滿心疑惑,凝神展開紙條,紙條上赫然顯示一行字:聯盟未果,提前行動!
纖羽的心猛然抽搐,雙手不住得輕顫,“這麼快,會不會有詐?”心中有絲懷疑,但上麵的筆墨確實是司徒壁的輕筆,纖羽眉心緊蹙,目光如青鸞高峰般深幽。
纖羽將隨身攜帶的絲絹纏繞在信鴿腿上,以示收到,隨後將白鴿飄然高舉,輕輕放飛。看著雪白的身影飛馳在湛藍的天空之下,心情鬱結,“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誰人可以告訴我!”傷心地捫心自問,低垂著頭,眼瞼上沾染著斑斑淚跡。
“如今再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已經無路可退了!”纖羽悠悠得開口,將放在胸口的素手放下,高揚起頭,如雪一般的臉頰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的病態,但倔強高傲的氣質卻將她襯托得不可一世。
“誰可以借我一把劍,讓我斬斷身後的橋!”既然無法挽回,那麼就毅然斬斷身後所有的退路吧!
決定了,輸死一搏,與其死氣沉沉地活著不如轟轟烈烈地死去,“我不要再做一隻困籠之雀,我受夠了,四年的困境既然沒能困死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是天羅族負了我,我也再無需對它愚忠!”纖羽怒氣衝衝得說道,長袖狠狠一甩,擊落無數的嫣紅姹紫。
望著一地的殘英,蔑笑著說道:“須臾之前,你們能猜到了自己下一刻的命運嗎?”狠狠得冷笑,落花不語,仿佛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離開了支撐著自己的枝幹,依舊空自繁華的開著,隨風輕輕飄舞著。
纖羽雙手合十,迅速出掌,將落地的群英擊得灰飛煙滅,無數風飛著的碎瓣將湛藍的天空染成一片嫣紅,金色的陽光將飄舞著的飛紅照耀成一片血色,血色的光芒染紅了纖羽煞白的臉頰,纖羽緩緩收手,將纖長的玉手藏進自己的長袖之中。
落紅無語,依舊漫天亂舞,飛卷天幕,飄零成一條血路。纖羽望著飄灑而下的落紅,心中有絲莫名的哀痛,臉上展露出一抹苦澀的溫存,緩緩俯身撿起一片殘紅,仔細端詳,淡淡開口:“我會像你一樣嗎?”死死盯住花瓣,淚水滾落而下。
纖羽拂去眼角的兩行清淚,淚珠在陽光下折射下顯示出可怖的血紅,緊緊閉上雙眼,依舊高傲得昂起頭,迅速睜開眼,眼睛之中唯有淡漠的神情,再尋不到其它,“淚水,無用婦人用來討人憐愛的東西,從不屬於我莫纖羽,從不屬於!”纖羽將袖子之中的紙條撕個粉碎,決絕地轉身離去,冷若冰霜的臉上盡是出世的清高。
清高如何,輕狂又如何,偷偷透透的東西她早已厭倦……不回頭得朝前走著,步調輕盈,而心思卻沉重,她是莫纖羽,所以她永遠不會低埋著頭。既然上天當她是一顆棋子,她定會蔑視著告訴上蒼:她可以改變這個戰局!“絕王爺,據可靠消息,恭親王今日已經啟程往返天羅了!”黑影嚴肅的稟報。
天羅令絕眼神之中閃過一束幽暗的光芒,“確定?”深邃的目光射向黑影。
“情況屬實!”黑影堅定地點頭。
天羅令絕蔑視的一笑,“知道了!”
“據屬下安插的眼線回報,恭親王與司徒壁談判未成,所以提早回來了!”
天羅令絕笑得更加的冷酷,“看來我們天羅國還真是一塊肥羔羊,任誰都想打它的主意!”眼神之中投射出淩烈的光芒。
“天羅皇多年未曾露麵,朝中人心渙散,導致敵國虎視眈眈!”黑影黑影如是分析道。
天羅令絕的劍眉斜橫,臉上一股肅殺之氣,“也不怪朝臣不定心,就連本王都不知道天羅皇究竟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絕冷冷的說道,眼中依舊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