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若來,你也就活到頭了。”
“是嗎?嗬嗬,我拭目以待……”
張振招來個女服務生,將雪茄按滅在她身上,後者痛的臉色扭曲,卻不敢出聲,直到一行人離開咖啡館,眼淚才奪眶而出。
轉眼間,夜幕再次降臨。
雨下了一整天,郊區外升起蒙蒙白霧。幾十輛轎車在霧氣掩蓋下,將一棟獨立別墅圍的水泄不通。張振撐著傘,眼神戲虐的打個響指。近百名精壯大漢,便從車中陸續走下,手持武器於四麵八方衝進別墅區。很快,槍聲響起,不時伴隨著慘叫和喊殺傳來。
蘇傾城咬著嘴唇,臉色逐漸蒼白,“你這樣做,就不怕引來警察嗎?”
“嗬,龍城警察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功夫來管這種小事。更何況,現在的世界本來就是灰色的,既然想黑白共存,有些事情自然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處理幹淨,沒有消息走漏出去,死上個把人,又算得了什麼?”
說話間,槍聲已止,張振眼睛一亮,笑眯眯道:“走吧蘇總,一起去看看,你自以為是保護神的家夥,現在還有沒有往日裏的風光。”
蘇傾城嬌軀一顫,盡管隱隱猜到張振是對誰動手,可當消息真的確定後,她還是止不住的手腳冰涼。李章是什麼人物。在這段時間裏,蘇傾城已了解的清清楚楚。他雖然退隱江湖,可影響力卻依舊遍布西山,其勢力比張家強出不知凡幾。可如今,張振竟帶人直接打上門來。他是瘋了,還是早就成竹在胸?
摸了摸兜中電話,蘇傾城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希望楚天出現。
隻是可惜,從早上開始,那個家夥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而現在,這一片區域已經被屏蔽,他就算看到來電,恐怕也無法回複。
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徘徊,地上的屍體,看得蘇傾城心驚膽戰。強忍著不適,好不容易才走進客廳。
這裏倒是沒有什麼打鬥痕跡,各種陳設依舊整潔。李章坐在茶台前,身穿著唐裝,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在他身後,站著三個麵無表情的保鏢,個個眼觀鼻口觀心,仿佛根本就沒有這群不速之客。
張振皺皺眉,似乎有些意外。
相比下,李章則顯得淡定許多,不疾不徐的衝茶,過水,翻杯,手法純熟顯然是浸淫茶道許久。很快茶香便在空氣中漸漸彌漫開來,李章陶醉的深吸了口,這才睜開眼睛,微笑著向張振,“賢侄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張振楞了楞,但旋即就獰笑掏出把手槍,“老不死的東西,事到如今,還在這兒裝模作樣。也罷,喜歡喝茶是吧,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西天,跟如來佛祖好好喝上兩壺。”
三個保鏢目光一凝,正欲擋上前,卻被李章阻止,“賢侄年輕氣盛,老夫能夠理解。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切莫因為一時衝動,給自己招來天大禍患。”
“嗬,敗軍之將,也配來教訓我?”
張振嗤笑,“你的場子已被我張家橫掃殆盡,暗地裏的那個公司,也因資金不足舉步維艱,至於那些打手,更是死的死,逃的逃,我倒是真的很好奇,還有什麼底牌,能讓你在這種情況下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