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說來話長，可從雙方開始交手到現在，時間不過區區兩三個呼吸。眼看美女特派員就要香消玉殞，漫天掌影突然出現，將幾名特工震的同時倒退數步。
徐凡逃過一劫，翻身躍起時，指尖已多出把飛刀。
“別衝動，這些人隻是被催眠了。短時內可以爆發出恐怖戰力，等潛力被透支完，自己就會陷入昏迷。”似乎是為證明楚天判斷正確，幾名特工晃了晃身軀，先後軟倒在地。
徐凡冷哼了聲，手腕突然一甩，飛刀便旋轉向後，若彈力球般柄把直擊在兩名警察眉心。正舉槍瞄準的兩人雙眼一翻，就被打暈過去。
“一擊雙響，厲害呐。”
“現在可以放手了嗎？”徐凡眼角冒著殺氣。
“失誤失誤。”楚天訕笑兩聲，連忙收手。
徐凡看眼胸前被抓出褶皺的外衣，恨恨一腳踹開病房大門。呼！風迎麵吹來，大開的窗戶上，橫坐著個小醜，他一身馬戲團打扮，大紅的嘴唇咧到耳根，滲白臉頰上滿是詭異笑容。徐凡目光一凝，抬手便打出記飛刀。
這一刀，比水庫時的淩厲十倍。刀身過處，空氣爆鳴，就連楚天都忍不住暗叫聲好。
小醜依舊坐在那裏，身形紋絲不動，可一張塔羅牌卻突然飛起，旋轉著迎向徐凡飛刀。嗤！飛刀切過塔羅牌，方向偏失釘在小醜身下牆上。而分成兩片的塔羅殘牌，則是帶著殘影將兩個人犯的喉嚨割破。
高下立判。
小醜沙啞一笑，轉身躍出窗外。
徐凡臉色陰沉。對方明明早就到了，卻一直等到自己前來方才殺人。這完全就是在示威。徐凡深吸口氣，想也沒想就縱身追出。病房在三樓，這高度對普通人很有危險，但對先天層次上的武者來說，和平地並沒太大區別。徐凡落地後雙膝微微一彎，下刻便化作殘影向前衝去。
楚天沒有急著跟上，而是走到死者麵前，用手指將殘缺的卡牌夾出。陰冷氣息繚繞肌膚，楚天心髒咚的一跳，澎湃血氣登時湧向指尖。砰！卡牌爆開，化作粉末漫天飛揚。
“純精神係的能力者，果然是個麻煩啊。”
楚天歎息一聲，轉過身子，“為什麼找上我？”
門前，小醜赫然而立。
……
徐凡心中怒意翻騰，堂堂GN特派員，居然讓個人在眼皮底下擊殺人犯，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丹田內勁催發，徐凡身形不停加速，可無論她怎麼努力，依然無法拉近兩者間的距離。那個小醜就像是故意戲耍自己一般，總是將是速度保持與自己相同的水平線上。
十分鍾後，徐凡喘息微微急促。
半小時後，她再也憋不住一口氣泄了出來。嘩！汗水登時沁透衣衫，徐凡雙手撐著膝蓋，冷冷抬眼，就見小醜也停住腳步，笑容詭異的回頭望來。
“可惡，他就算修為比我高，也不應該跑出十幾公裏後，氣息還如此勻暢。”
徐凡心中疑起，猛然就覺不對。
這一路上，似乎所有人看得都是自己，相比下打扮怪異絕倫的小醜，卻被當成了空氣。
等等……空氣？是所有人都看不見他，還是他本來就不存在？
念頭才剛生出，遠處小醜便化作虛影消失不見，徐凡的瞳孔頓時收縮成了針芒狀，“精神幻像？該死，我上當了！”
醫院，大雨滂沱。
一麵牆壁猛然爆碎，花花綠綠的橢圓型紙球從後倒飛而出，在半空時突然一滯，繼而解體散成上千張塔羅牌。帶著破空厲嘯射向楚天。
楚天深吸口氣，五指虛空一抓，方圓二十米內，雨滴瞬間崩散成了水霧。一張張塔羅牌也在空中扭曲變形，繼而仿佛失去生命力般撲簌落下。
一招破掉對方攻擊，楚天臉上卻沒什麼喜色，右腳重重一踏地麵，身形便衝天而起。
玲瓏七式，翱翔九天！
接……玲瓏十一式，火印枯榮。
楚天右手騰起淡淡火光，體內三十六道氣旋，猛然加速吐出道道精純內力。小醜頭頂空間微微扭曲，一股霸道絕倫的灼熱火勁撲空而下。轟！巨大掌印憑空出現。青草被灼成灰燼，蒸騰熱氣化作白煙，從凹陷的大地間升出。然而，小醜沒有死。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消失了，就像是遁入了異次元空間，等再次出現時，竟是一分為六，將楚天圍在中央。
“以精神力扭曲光影而製造出類似海市蜃樓的假象嗎？”
楚天輕喝一聲，澎湃血氣流轉，於天靈顯化出精芒，若狼煙般衝天而起。
武人能以彪悍血氣震蕩精神力場，同樣能力者也可以用精神力場，壓製武人實力發揮。雖說是一種另類層次上的較量，但雙方拚的無疑還是根基。誰的根基穩固，誰就能占上風。而現在看來，楚天似乎比小醜稍勝一籌。
精芒衝天後，四周空間頓時變得扭曲模糊，就像是某種無形力量在燃燒，六個小醜同時消失不見。
全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