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被那對狗男女拿到這次合作，咱們就完蛋了？”
楚天砸吧下嘴唇。
“完蛋倒不至於，可日後經營怕就得舉步維艱了。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啊！”
林歌謠歎了口氣，正想再說點什麼，一陣驚呼卻突然從四周傳來。
“8．5，怎麼可能？”
“肯定是機器出毛病了！我們集合上百名專業人員，用了半月時間打造出的方案，在法國人眼中也不過堪堪及格，一個地方企業憑什麼拿到8．5分？”
“當然是憑實力了！”
徐長青傲然走出，淡淡掃過全場，“如果不服氣，你可以去找法國人申訴，不過，就你們腦子裏的那點東西，藏著掖著還無所謂，若真亮出來，就隻能是丟人現眼。”
說話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已經闡述過方案，自然知道ELITA評判嚴謹而專業，絕不存在作弊可能。所以冷靜下來想想，他也清楚對方拿高分，肯定是有其過人之處，隻是如此囂張行徑，卻不免讓人心生憤慨。
黃舒雅笑靨如花，明顯心情大好。至於徐長青這樣會不會得罪外省同行，她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
“咦，林總，你怎麼還在這兒呢。明知沒有機會，還要自取其辱，難道是和小白臉兒縱欲過度，連智商都下降了不少？”
“你嘴巴放幹淨點。再胡亂造謠，小心我告你誹謗。”
林歌謠臉色陰沉。
雖然知道徐長青加盟紫薇國際後，對方實力大增，但8．5的高評分，還是讓她心中一片冰涼。這個分數，已然力壓全場，以自己團隊的實力，想要超過，幾乎沒有可能。
“哎呀，生氣了？”
黃舒雅捂著嘴，雙眼眯起道：“不過，那又能怎樣呢？搶男人搶不過我，搶項目還是搶不過我，你這種loser，貌似也就能生生悶氣了吧！”
林歌謠突然就有種打人衝動，好在這時，輪到香蘭國際進場了。冷哼一聲，她隻得強壓心頭憤怒，拽著楚天走進通廊。
楚天：“……”
這是男朋友，還是寵物犬，怎麼走到哪兒都要拽在身邊嘞？
很快眾人來到光線敞亮的會議室內。ELITA對這次合作顯然相當重視，不僅出動副總裁帶隊，參與評審的十餘人也都是金發碧眼的國外精英。在對方示意可以開始後，林歌謠清清嗓子越眾而出。她的專業性也許不及隨行顧問，但氣場和外在形象，卻無疑比先前所有公司都強出許多。這，就是劍走偏鋒了。用現場的完美表現，來彌補方案劣勢。
果然，原本精神有些萎靡的ELITA副總眼睛一亮，重新坐正了身子。
林歌謠侃侃而談，聲音柔美，自信的微笑洋溢在臉上，一時連楚天都不禁看得微微入迷。隻可惜，並非所有人都隻用了眼睛，還有人在聽，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眉頭。
“請恕直言，貴公司擬定的方案和我們所期標準相差實在太多。”
一人突然開口，以不算太純正的大不列顛語打斷了林歌謠講述。
林歌謠心中微沉，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您請說。”
“首先，你們所取數據並不完善，隻涵蓋了西方人種，忽略了東方人的體質及飲食文化。這也是先前許多人犯過的錯誤。在這裏，我可以告訴您，ELITA之所以在神州大陸選擇合作夥伴，是因為我們有了打造東方超模團隊的計劃。假如合作成功，那貴公司所要麵臨的主要業務，也將圍繞東方人種展開……”
此言一出，香蘭眾人悉數色變。誰都沒想到ELITA居然會有這樣的計劃。畢竟亞洲model行業並不發達，固有思維讓他們一開始就將服務目標定位在西方模特身上。如今方向徹底錯了，原本就渺茫的機會，怕已徹底消失。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我認為我們並不是沒有繼續合作的可能。香蘭成立十餘年，服務過大量亞洲客戶，在這方麵，我們有著豐富的經驗……”
林歌謠試圖爭取，可先前開口的那人卻已搖起了頭。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問題。拋開數據完善與否不談，單看方案本身，貴公司也並沒有太多可取之處。就拿塑形這一項來說，時間太長了。無論是初入行業的新秀，還是當紅已久的MODEL，行程都非常緊迫，隻是塑造出小腿線條，就要用月餘時間，不客氣的說，這完全是在浪費她們的職業生涯。”
“您應該知道，腿部曲線是最難塑造的，三十天並不算長……”
“可是先前的紫薇國際，僅僅隻需1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