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花子泉早早的來到學校,走進了院長辦公室,事隔這麼多天,院長也終於來了,看他虛弱的樣子,傷並沒有完全好。他們在裏麵談了很久,雖沒人知道談什麼,但看兩人談完出來後的表情就知道,兩人很不愉快。
呂玲每天都會來學校一次,雖然沒書可教,畢竟也是學校一份子。
張韻剛是天天來,自從張院長那幾天沒出門,她就代理了學校的事務,現在院長回來了,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呂玲和張韻打了聲招呼,就沒再說話。自從那次呂玲心髒病複發時,暢心的談了一回後,兩人就再沒多少語言了,曾經最要好的朋友,如今讓人感覺很陌生,大家都知道原因,但都不願去麵對,隻好就這樣僵著。
本來呂玲對花子泉沒有好感的,但經過多時的接觸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愛上了沒有好感的他。她不願意讓步,所以和張韻的關係才日漸消退,不過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韻有可能就是十三起殺人案的幫凶。
張韻和呂玲都並不知道花子泉今天會來,因為他已很多天沒來了,她們隻是看到院長一臉不快的路過她們的辦公室的時候,張韻問了一句:“伯伯,怎麼了?”
張院長氣呼呼的說:“那個花子泉,前些天跑到我們家來胡說八道一通,今天居然又說另一個人,我是叫他來查案的,不是叫他來的造謠的。對了,呂玲,聽說你們現在走得很近,你去告訴他,我們學校的案不要他查了,我會另找別人。”
說完,他就走了。
呂玲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院長說花子泉今天在說另一人,他說的會是誰呢。她很想知道答案,所以給張韻說了一聲,就走了。張韻看著她匆忙的離開,就知道,其實她是去找花子泉。
果然,呂玲在學校的一處找到了他,此刻,他正聚精會神的注視著一個人,副院長喬良生。
她靜靜的隨他的視線看去,隻見副院長獨自坐在一間空教室裏發呆。
“副院長怎麼了?”呂玲問花子泉。
花子泉知道是呂玲,所以視線並沒有轉移,他回答道:“沒什麼,隻是看看他而已。”
他嘴上說沒什麼,但呂玲卻能感覺得出來,其實他心中有什麼和副院長一定相關。她不明白的是,明明院長才是殺害十三名學生的真凶,為什麼他又盯上了副院長呢?同時,她也明白了,剛才院長所說的,他又在說另一個人,而這另一個指的就是副院長。
副院長在那空教室裏坐了一上午,花子泉就站在那裏看了他一上午,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還舍不得走。一連幾天,花子泉好像粘上副院長一樣,他走到哪裏,他就會跟到哪裏,就連呂玲找他,叫他陪她去吃飯,他都說沒空,繼續跟著副院長。
呂玲覺得他像著了魔一樣,之後幾天也沒再管他。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查了這麼久,樣樣證據都顯示是院長所為,但他現在卻去跟蹤副院長,這怎麼都解釋不通,因為壓根這些事和副院長都沒拉上關係。
她去問聶旭,聶旭開始沒有告訴她,但在她的威逼引誘之下,終於上當,他說,花子泉認為這案子查得太順利了,順利得讓人難以置信,以前他查案都是一波三折才找出真相的。呂玲認為花子泉有毛病,簡單的事情偏偏要想那麼複雜。她又問為什麼會認為是副院長呢。聶旭的回答是,花子泉第一次進學院時,就感覺有一雙眼盯著他,之後每次進去都有那種感覺,後來才知道,盯他那人正是副院長,而且他還有好幾次偷聽他們談話,非常關注這件案子。那時起,花子泉就開始懷疑過他,但一直都沒有證據。現在,終於有了一些眉目,就要盯死他。
“有眉目?什麼眉目?”呂玲迫不及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