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用一種極度怨恨的眼神看著花子泉,她說:“花子泉,以前我低估你了。”
“我從來沒有高估過自己。”他淡淡的回答道。
“我現在隻想明白一件事。”
“我對你的感情?”花子泉很聰明,知道她想問什麼。
呂玲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絲哀怨,說:“難道也是假的?”
花子泉頓了一會兒,才說:“那次我們在糖水店遇到一個帶槍的黑人青年,當時我隻是拿走了他的彈夾,但後來再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卻說‘你們搶走了我的槍’,我覺得很奇怪,所以問了他,他給我說明了原由,搶槍的其實是你,他問你為什麼要搶他的槍,你輕輕的說了一句‘他有彈夾我有槍,誰要是敢闖進來我就要她好看’,雖然你覺得這話說得很小聲,但被黑人青年聽到了,並告訴了我。我想你早已知道是我拿走了彈夾,這個‘他’應該是我,而‘她’應該是小韻。我懂你那話的意思,也知道你的個性,為了小韻的安全,就隻有……”
他沒有說完,呂玲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其他的人聽起來不知所雲,根本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
那日,花子泉在送回美女小偷成語後,又一次遇到了黑人青年。對於先前他說的那“你們搶了我的槍”花子泉就感覺很奇怪,而且每次他看到他後,都會像看到鬼一樣的逃跑,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怕自己,所以,他追上去要問個究竟。
原來黑人青年以為呂玲和花子泉是一夥的,所以才說“你們搶走了我的槍”,會那麼怕花子泉是因為呂玲在搶他的槍時,硬生生的打斷了他朋友的手腳,從此以後他的那位朋友再也站不起來了,她更威脅他,如果敢報警,就會像他的朋友一樣,永遠站不起來,他怕,所以看見花子泉才會跑。
花子泉聽完後,就知道了呂玲是多麼的殘忍。在和她一起的查案的過程中,雖然經常抬扛,但明顯感覺得到她對自己有那麼一絲愛意,再加上黑人青年聽她說的那話,花子泉很怕小韻有危險,所以很糾結。那日,他在雨中淋浴,就是想平息自己的心情,結果呂玲的出現,就隻能讓他順水推舟了。
“明白了!”呂玲心中的愛意頓時間變成了恨意,其實在之前,她是真心喜歡花子泉的。
“對不起!”花子泉的眼睛突然紅了。
呂玲又是笑,笑本來是花子泉經常的表情,今日卻變成了呂玲的特權。
“張韻,你聽到沒有,花子泉自始自終都沒有喜歡過我,他是為了你的安全才和我好的,他自始自終喜歡的都是你。”呂玲說話時的聲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讓人感覺很淒涼,同時又帶著可怕的意味。
“小玲,你不要這樣子。”張韻哭了,最好的朋友居然是十三起凶殺案的凶手,這本已讓她難接受,但看到她此刻的模樣,更是難以相信,這會是平時活潑、調皮的呂玲。
“我會變成這樣子,全是你父親和你伯伯所致,他們害死我父親,毀壞他名譽,我也要讓他們遺臭萬年。”呂玲瘋了似的叫道。
“小玲……”張韻的眼淚擋不住的往下流,她是真的傷心,難過,為呂玲。
“小玲,你恨的對象是我,為什麼要傷害那十三個學生呢?”院長的內心亦是很痛,曾經的好兄弟背叛自己,背叛學院,已讓他費了一副心,今日他的女兒竟然也要走上這條路,怎麼能不惋惜。
“哈哈……”呂玲大笑兩聲,說:“這怪不得我,隻怪那些無能的警察,如果他們早在第一起案件中就破獲凶手,就不會發生這剩下的十二起了。”
副院長一直以來,都以為院長和這些案件有關,所以長期以來都在與他作對,現在知道了真相,感覺愧對於他,同時對呂玲產生了憤怒,她年紀輕輕,模樣嬌俏,大好年華正等著她,她不去,反而要走這條殘暴之路,不歸之路,隻為自己的一點私心。
“臭丫頭,我今日就為我的好兄弟,你的父親呂正好好教下女兒。”副院長那個氣憤勁,一般人看了都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