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泉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裏麵的一切都是白的,在床頭上還掛著一瓶點滴,針頭連接著自己的手脕。
看到針頭,他的鼻子又酸了,他聯想到了成語用針頭刺他的情景。
他從床鋪下麵拿出了那條銀色腳鏈,呆呆的看著。
床前還站著一個人,是大使館的,花子泉見過,但此時的花子泉像根本不認識他似的,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那人感覺十分尷尬,滿臉堆笑的說:“花先生,聽說你今天會醒來,所以我代表大使館來看看。”
花子泉還是不說話,眼睛隻盯著手中的鏈子。
那人見他沒反應,又說:“首先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死亡島已經被我們給毀掉了,裏麵的什麼機關、冰蟲等東西,永遠的銷毀在了山洞裏。”
花子泉像沒有聽到似的。
“哦,對了,大使館已經把你剩下的酬勞打入了你的賬號內。”
花子泉無動於衷。
那人尷尬的笑了笑,眼睛轉向了一邊,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忙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說:“還有,紅姐名下所有的財產也已轉到了你的名下。”
這下,花子泉有了反應,抬起頭看著他,眼中盡是迷惑。
“紅姐的財產?”
那人見花子泉終於說話了,激動得不得了,他趕緊說:“紅姐在進入死亡島之前,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立了遺囑,內容是把華夏酒店買掉,所有的財產均贈於花子泉。”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人搖了搖頭,說:“連你花偵探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花子泉的確想不明白,為什麼紅姐會把全部的財產轉入自己的名下,他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呀,由此他又進入沉思中。
那人見他又不說話了,抓了下腦袋,略為沮喪的說:“花先生,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花子泉盯著他,他接著說:“被你們抓到的那個趙飛鵬並不是真的趙飛鵬,他隻是一個替身。”
花子泉一聽,甚為驚訝。
那人又說:“本來我們已把華夏酒店及整個後山都包圍了,應該說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可趙飛鵬的的確確不見了。”
花子泉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說:“你們把科研室的研究人員安排在哪裏的?”
那人說:“就在這個醫院,正接受治療。”
花子泉說:“你快去問一下,有沒有少人。”
那人聽花子泉這麼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他拿出電話,就拔通出去,等他掛斷電話後,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怎麼了?”
他怔怔道:“果然少了一個科研人員,他們正全力的在搜索。”
這個時候,花子泉所在的病房的門被打開,從外麵走進兩人,他們是之前與花子泉接頭的人。
在病房的這人看到那兩人後,點了一下頭,那兩頭同樣點了一下,走過來對花子泉說:“花先生,感謝你幫我們破了死亡島,但現在趙飛鵬不見了,而且還有許多重要的基因研究數據也不見了,我想讓你接著為我們追查趙飛鵬。”
花子泉並沒有向剛接這個案子時那樣,一口就答應,他隻是說道:“趙飛鵬這個人渣,我不會放過他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我必須得回國。”
那兩人以為花子泉急著回國是為了養傷,所以說:“美國的條件應該比國內養傷的條件更好。”
花子泉說:“這點傷對於我來說算不了什麼,我回去有另外一件事要辦。”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手中的鏈子。
那兩人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我們也就不強留了,希望你能盡早辦好你要辦的事。”
花子泉又開始不說話,眼睛緊盯著手中的鏈子。
突然,那兩人的電話同時響起,他們一聽,臉色大變,另一人問:“怎麼了?”
那兩人說:“不好了,美國安全局已對大使館發難,說沒有經過美國政府同意,冒然出動武裝力量,違反了國際法例,現在大使叫我們回去,想辦法應付。”
花子泉靜靜的聽著,等他說完後,問:“你們在救我們的時候沒有經過美國政府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