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冬日的氣溫極寒,為了抵禦這寒冷的氣溫,大量的建設了暖氣廠。花子泉等人到黃銀的住所停留已無可能了,他們隻能開車浩浩蕩蕩的向一間暖氣廠駛去。
聶旭開著車,古靈坐在副駕駛,而花子泉和木子花坐在後排。此時的木子花還處於暈迷狀態,靠在花子泉的身上。
古靈時不時的從後視鏡中觀察著花子泉和木子花,見木子花靠著花子泉,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明白,明明木子花才捅了他一刀,為什麼他還要救她。
“泉哥,我們這是到哪裏去?”聶旭問。
“跟著俊哥走就行了。”花子泉回答。
秦俊、黃銀和夜叉等人坐著一輛車,走在最前麵,像是在帶路。花子泉等人後麵還跟著幾輛車,坐的都是所謂的“特警”。
“泉哥,還有一件事我搞不明白。”聶旭說。
“說。”
“這女人都對你這樣了,你為什麼走的時候還要帶上她?”
聶旭的問題也是古靈想知道的問題,因此古靈也回過頭來看著花子泉。
花子泉雙眼望向窗外,一句話也沒有說。
秦俊等人的車在暖氣廠門麵停了下來,聶旭一個急刹,車內的人均向前一傾,木子花由於這一傾,撞在前排的座位靠背,給撞醒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花子泉等人,嚇得立馬縮到一團。
“你……你們……殺了……原子彈。”
看到木子花這副神情,花子泉露出了笑容,但卻是寒心的笑。
“對,如果你要為他報仇,隨時都可以。”
秦俊等人已經下車,聶旭和古靈也打了車門,花子泉也不管木子花,緊隨其後的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們來水暖廠幹嘛?”
“這是我朋友的廠,目前在這裏我們相對安全一點。”秦俊回答道。
後麵的“特警”也紛紛下車走了上來,此時廠房大門已打開,秦俊帶著一行人走了進去。花子泉卻站在門口望向木子花所乘坐的車,聶旭和古靈也停下了腳步,一起望了過去。
隻見木子花緩緩的下了車,由於此前的驚嚇,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對花子泉等人顯得特別的畏懼。
“小旭子,把車鑰匙給我。”花子泉對聶旭說。
聶旭把鑰匙遞給了花子泉,花子泉拿著鑰匙一步步的走到了木子花跟前。
“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說著,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那一刀就當是我還你的。”
木子花看著花子泉的胸口,整個胸口紅了一片,再想起自己刺他時的情景,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花子泉輕輕的拉起了木子花那雙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雙手,那雙手依然柔軟潔白,但有一個地方不一樣了。他們曾經做了一個約定,她什麼時候長出長指甲,他什麼時候戒煙。隻因那時的她特別喜歡咬指甲,所以從來都長不出長指甲。而現在,她不但長出了長指甲,而且還在指甲上做了花紋,非常好看,但在他看來,這雙手已經顯得很陌生了。
他把車鑰匙放在了木子花手裏,說道:“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花子泉說完鬆開了她的手,轉身而去。
木子花卻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她不再向剛才一樣畏懼他,因為剛剛他抓住自己的手時,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而心也在顫抖,這說明他心裏還有她。
花子泉知道,這是木子花在挽留他,不由得鼻子一酸。但他看了看遠處的古靈,心中一狠,說道:“我們曾經的過往也隨著那一刀結束了,從此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說完,他撇開了木子花的手,徑直向廠內走去。
在路過古靈身邊的時候,古靈看到了他滿眶的淚水,但始終都沒有流出來。
木子花淚水早已如決堤的洪水,滑啦啦的流個不停,曾經的確是自己拋棄了他,現在又狠狠的刺了他一刀,還有什麼資格讓他原諒,她的心如刀割般掙紮,她痛得蹲了下來,掩麵而哭,泣不成聲。
廠房很大,一共兩層,第一層有幾十口鍋爐,這些鍋爐連接著一排排的管道,熱氣正隨著管道快速的流入千家萬戶,第二層隻是一個用鋼鐵搭建的平台,像是辦公室,辦公室外麵是一塊比較開闊的空平台,站在第二層的這塊平台上能放眼看到第一層的各個角落。
一行人走進廠房四處打量著,有些好奇者竟用有去觸碰那些從縫隙中噴出來的熱氣,結果一接觸到就馬上縮了回來,並把手指放進了嘴裏吮吸。這些“特警”都是南方人,根本沒見過這樣的暖氣廠,感到好奇也並不奇怪,但奇怪的用手去觸摸蒸汽,腦子有問題麼,這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