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萌萌咬著舌頭朝文博扮鬼臉,但見蔡子倩沉著臉卻是並不做聲,小萌萌古靈精怪的,小腦袋瓜扭過來扭過去,她心知媽媽跟眼前這個叔叔有古怪。
可是,她人還太小,說不出來。
蔡子倩一把將萌萌抱了起來,扭頭要走,文博快走幾步,攔在了蔡子倩的前麵:“五年了,就算要判死刑,能夠讓我死個明白嗎?”
蔡子倩把萌萌放了下來,盯著文博,這張臉,跟她夢裏見到的一模一樣,五年的時候,她的心已然滄桑,他的樣子還跟以前一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好好跟你說清楚。”
“好,時間,地點,你來定。我隨時配合。”
不能逼得太緊。
很怕,她一轉身又消失不見。
他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待蔡子倩離開之後,他買下了與蔡子倩相鄰的右邊的別墅。左邊的別墅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買下了。當天晚上,他跟齊齊格打了一聲招呼,直接入住了左邊的別墅,當年,因為梁平而相識。在公司裏接到文博電話的齊齊格臉色驟變。
連猜都不用猜,文博但凡出現這種不正常的舉動定是為了那個女人。
當年,那個女人甩了他不知去向,文博像變了個人似的一頭紮進工作裏儼然成了工作狂,是為她。而如今,把所有的擔子一扔,這股任性,又是為了她。
眼下正是公司最為忙碌的時候,他怎麼能這樣呢?
都,都多大的人了,真是。
齊齊格一通電話打給了正在家裏帶娃的文淵,文淵接了電話一臉的不耐煩:“都說了,有事情找文總,別來煩我。”
齊齊格的臉臭了,這一個兩個,都什麼人哪?
他,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都在公司賣命呢,老板倒好,提前享受起人生來了,哪天,他也擔子一撂去追求他的人生幸福,看他兩兄弟還能這麼欺負他。
“文總,失蹤了。”
不說快些,隻怕前總裁又要光速掛電話。
還是搶在前頭把緊要的先說完了要緊。
“失蹤,嚇唬誰呢?”這個節骨眼上,沒有誰能比得上他的小棉襖更重要,“失蹤了,就去報人口失蹤,別來找我。”
說著,就要掛電話。
在文淵掛斷電話之前,齊齊格搶在前麵說了一句最為讓他無力反駁的一句話:“那個讓他性情大變的女人回來了。”
已經掛了電話的文淵恰好聽到了。
他多看了兩眼躺在嬰兒床上的女兒,打了一個電話給孩兒她媽之後立刻回到公司。高琪接到老公的電話時,正在商場裏上班。
蔡子倩離開的這幾年裏,她跟文淵分過,又和好,和好之後又分開過,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回,她漸漸的疲憊了,終於理解了蔡子倩當年一直勸她的那句話,女人,不管男人多寵著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一份工作,不需要多有成就感,甚至可能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自己買一瓶高檔香水,不夠自己買一件大衣,但那是女人的靈魂。
能夠證明自己的存在。
在一次纏綿之後,她看著熟睡的文淵領悟了她的那話,毅然離開他之後,高琪回到了原來上班的那家商場,在三樓的專櫃賣包包。
賣了幾個月的包包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而這個時候,文淵找了過來,再次見到文淵時她才發現她根本離不開這個男人,不管她走多遠,她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
看到文淵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麵前時,她苦苦撐起的那點自尊崩塌了。文淵仍是把她帶回家,像以往一樣。
而這一次,高琪堅決沒有辭職。
她需要工作,與文淵無關。
在她的堅持下,文淵妥協了,那一段時間裏,文淵改變了很多,陪著自己一個月領著兩三千塊的老婆上下班,陪著她賣包包,看著她跟客戶在包包的價格上討價還價。文淵還學會了逛菜市場,為高琪煲湯。這一忙碌起來漸漸的就不大去公司了。
什麼時候把公司的事全扔給了文博都渾然不覺,一直到小棉襖出生,再到小棉襖長到七個月,高琪請了一個假趕回家中。
回到家裏時,一個陌生的女人哄著女兒。
見到高琪回來,女人自我介紹說自己是新來的保姆,保姆?高琪眯著眼睛,請保姆不如請她自己,沒有誰能比她更好的照顧孩子了。
但是,哎,矛盾了。
先讓她照顧孩子吧,觀察觀察,照顧得好還好,照顧得不好,少不得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照顧娃。現下,要緊的是聯係倩倩。
回來了也不通知她,還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