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合作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而你的生命也是在你的一念之間,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句話,金大嬸的態度變了。
“羲掌櫃,你總是要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現在你也知道曾經甜琦琦是怎樣壓在我的頭頂之上,如果這次我們敗了,那甜琦琦她豈不是更要壓倒我在地嗎?”
羲和樓掌櫃沒有理會金大嬸的拖延時間,一雙陰鷲的眼睛在閃爍的燭火下顯得異常的陰森可怕。
金大嬸越說聲音越少,直到羲和樓掌櫃的目光不再她的身上,她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時至今日,金大嬸後悔不已。隻是現在根本沒有賣後悔藥的,眼下她隻能自己救自己,不然躺在這裏的人就是她的屍體。徒留下四月堂以及肥妞學堂也會被羲和樓掌櫃所吞掉,到時候四月堂的姐妹們就要聽從這個心急狠毒的男人。
密室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就連掛在牆上的燭火也渺小的燃著,沒有一絲頑強似的生命力,好似一切都要完結了一樣。
手腳已經凍得沒有知覺的金大嬸,在這壓抑的氣氛中,眼睛看著站在她麵前的羲和樓掌櫃,最終她還是屈服在了羲和樓掌櫃那陰狠的麵孔下。
“羲掌櫃,我答應與你合作,但現在你必須要送我回四月堂。”
羲和樓掌櫃的臉上一片平靜,沒有一絲的驚訝,好似一切都如他預料過的一樣。
“舍下還有幾間空房,今兒天色已晚,我看金大嬸你還是在舍下住上一晚吧!”
金大嬸的臉色變得有些青,在這青白交替的臉上,她沒有異議的答應了羲和樓掌櫃的話,“既然是羲掌櫃的意思,那我今晚兒就留下來。不過……”頓了頓,金大嬸雖然很想離開,但臉上那雙包含著幾種各樣式的表情,最後她微微垂首,遮掩住眼中的神色,有些虛弱的對著羲掌櫃道,“我已經留在貴府這麼久了,如果沒有捎一個消息給阿玉她們,她們發現我並不見了,會著急的找我,羲掌櫃你可否讓人捎信到四月堂,讓阿玉他們別擔心,我就在羲和樓內做客。”
羲和樓掌櫃揚起臉上的笑容,頓時讓那張布滿皺紋,嘴邊張的一個大痣變得顯眼起來,“金大嬸你客氣了,你的意思我自然會轉達給四月堂的各位媒婆,讓她們放心。”
“那就麻煩你了。”點點頭,見到羲和樓臉上的笑,金大嬸才鬆懈一直繃緊的神經,身子繃直的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斷的喘出白色的霧氣。
羲和樓掌櫃想的有些出神,待他回神兒再見金大嬸,卻發現她躺在地上一臉的虛弱。想起他們之前剛剛談好的合作,羲掌櫃立刻換來密室內的手下,讓他們快速的解開金大嬸身上的繩子,然後再讓他們把一個一百多公斤的人給弄出去。
這一夜在審問與搬運金大嬸的時間中漸漸的天色轉白,天際之間依舊能看得清淡白色的白雲,遠邊的天空正逐漸被淡紅的光芒所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