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均州便是有許多百姓紛紛趕往均州城北,仇夢麟和胡夢蝶晚上沒出門並不知情,陳世美也是好奇的跟著人群向城北走去。
此時,均州城北,官道南四十多米出,一座破敗不堪的屋子被衙門的人封了起來,衙門的人拉起警戒線也阻擋不了老百姓愛看熱鬧的心思,衙門捕快橫起刀鞘用力抵抗著人群。
破屋裏麵,仵作正在仔細勘察,此女衣冠淩亂,下身裸露,仵作扒開女子私密之處,摸出一點白色液體聞了聞,又翻了翻眼皮,銀針刺下,沒有中毒跡象,仵作又仔細查看了屍體四周,心中有了決斷。
屍體旁邊,劉大海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官腔十足:“張仵作,查的怎麼樣了。”
陳世美仔細查看著張仵作,五十多歲,衣著樸素卻是十分幹淨,濃眉大眼,一雙眼睛透亮,毫無雜質,看上去應該是個心地善良之輩。而那知縣劉大海滿臉橫肉,身材臃腫,厚厚的嘴唇上有顆很大的黑痣,看上去猥瑣至極。
張仵作上前一步,身體微躬,抱拳道:“回大人,看此女表象,有過掙紮,應該是被侮辱後殺害。”
“嘩”圍觀的眾人一片驚訝一片,張仵作並沒有把壓低聲音,周圍的人聽的都很清楚,聽到張仵作的話紛紛炸開了鍋,這個凶手還真是殘忍。
“哦?”劉大海摸了摸胡須,卻沒了個空,隻好尷尬的摸了摸下巴,有些興趣:“張仵作,你且細細道來。”
“大人,剛才我用銀針刺入受害者胸腔,銀針雖然沒有變色,便在下卻感受到一團汙濁誌氣散發出來,而死者眼睛凸出,身上沒有受傷痕跡,而臉部有些微微的濕氣和一些淡淡壓痕,應該是被人用濕毛巾或其他濕布之物活活悶死。”
“在下剛剛查看了死者體溫,以及私密處髒物的溫度,和死者私密之處情況來判斷,凶手定是先將死者殺害之後再對其侮辱的。”
“畜生!”人群中再也忍受不住破口大罵。
陳世美嘴角抽搐,十分氣憤,這凶手得多變態,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大人,在下斷定,這死者肯定是生前掙紮,激怒凶手,凶手這才痛下殺手。”
“嗯。”劉大海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幾圈,打了個哈哈:“好,既然屍體已經驗完,那就先打道回府,屍體且先運往義莊,掛出畫像,讓其家屬過來領取。”
“是。”衙門眾衙役趕緊收拾一番,把女屍抬上擔架,離開這破屋。
當衙役到門外時,陳世美看到這具女屍猶如晴天霹靂,臉上一陣發青,這女子,竟然是那晚被吳能拉入胡同內的女子,那晚之後陳世美再沒見過此女,沒想到再見之時,此人已是一具冷屍。
陳世美呆呆望著女屍,心裏一陣莫名煩躁,這個姑娘的死竟然讓陳世美心中生出一絲愧疚。
“大人,青天大老爺,要為老婆子做主啊。”正在劉大海要離開的時候,一聲悲痛欲絕的嘶啞聲傳來,接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老婆婆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臉上掛滿淚珠,讓人看著極其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