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為何不賭!”馬四突然畫風一變,恢複了之前那種小地痞的模樣,“叫,你隨便叫,四爺倒是不信了,你一窮小子,還能叫多少人來。”
“好,四爺海量!”
陳世美讓福伯找到一根香,一個香爐,點上後,陳世美找了個凳子坐下,從身上摸出一根絲瓜秧就抽了起來,給馬四這邊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家夥還真會玩,絲瓜秧也能抽的這麼瀟灑。
“公子,馬四在這一帶熟人可不少啊,公子你......”
“福伯,你安心就好,我心裏有數。”陳世美打斷了福伯,嘴角微微上揚,“四爺,您是看不起小子還是怎麼的,頭道香灰已經落了,您還不動,是覺著小子我連七八個人都找不到嗎?”
“嗬嗬,不用你費心,你說的可是一炷香的時間,還早著呢,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馬四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其實馬四心裏也犯了嘀咕,這家夥看起來一點都不慌,氣定神閑的,定非常人,莫非真有過人之處?不過以前馬四倒是也碰到過一些鄉下來的窮小子,在京城有親戚好友,這也正常,不過這些,馬四都能解決的了,一個窮酸書生,又能有幾個有錢有勢的親戚好友呢。
最讓馬四安心的是,身後有歐陽家族的存在,這讓馬四近來更加囂張,迅速將這周邊其他勢力清除,讓自己成為了這兒的一霸。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個道理,馬四可是謹記於心,馬四還是派了兩個人去召集其他手下。
本來馬四以為陳世美看到自己派人出去應該會慌忙出去叫人,誰知都半柱香的時間了,這家夥還是那副樣子,翹著二郎腿,抽著絲瓜秧,仿佛跟個沒事人一樣。
“大哥,這小子不會是怕了吧,知道叫不上人,故意在這兒得瑟,拿我們開涮呢吧。”
馬四搖了搖頭,京城水深,人不可貌相,還是小心為好,馬四便讓手下這些人全都出去叫人去了,隻剩下一個大塊頭跟他在這兒。
剛剛那半柱香又燃燒掉了一半,陳世美還是紋絲不動的坐在凳子上抽著絲瓜秧,馬四心裏也十分疑惑,搞不懂陳世美到底賣的什麼藥。
“嘿,小子,香可都快燒完了......”馬四邪邪的一笑,裝作好心提醒。
“多謝四爺提醒。”陳世美笑了笑,對老管家說道:“福伯,這裏還有筆墨紙硯嗎。”
“有。”
“還請福伯幫忙找找。”
“公子稍等。”
福伯去書房翻騰一一陣,很快便拿來筆墨。
陳世美提筆在宣紙上寫了幾行小字,遞給福伯,“福伯,你拿著這個去找二蛋他們,讓他們趕緊過來。”
福伯十分不解,看到陳世美不斷給自己使著眼色,下意識的看了看宣紙,上麵寫著一個地址,花園路東的狗不理包子鋪門口,到柳府大概有四五裏路的路程。
福伯心中明了,拿了字條,對著陳世美輕輕點了點頭,便一瘸一拐的出了柳府。
對於福伯,馬四倒也不在意,反正那個糟老頭子也沒什麼用,他們想要的也隻是逼柳萬裏現身,這座府邸已經是柳萬裏最後的資產,雖然不在城裏,但麵積很大,也值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