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正值烈日當空,和碩躺在搖椅上小憩,皇後卻派人送了一套華麗的正裝來。
原是今個晌午,罄馨宮阮貴妃處傳了喜訊,皇上發了興致晚上要大擺喜宴,以慶阮貴妃有孕之喜。
和碩暗自咂舌,昨個那體態嬌美的女子盡然有了喜訊,又得皇上如此恩寵,想必日後這日子應該不太好過吧!
本是晚上才開始的喜宴,和碩卻是在下午就早早的去了罄馨宮。本以為和碩是最早的,豈料待她到時,罄馨宮早已賓客坐滿堂。
與阮貴妃同坐在正中間的首座的,乃是與阮貴妃同一份位的敬貴妃,有一女乃是“墨梓”,順序往下便是景妃娘娘,有一女“墨芯”,淑妃娘娘便是七阿哥“墨棋”的娘親,湉妃、無子,........眾多妃嬪中除了皇後唯獨缺了那說話不分禮儀的梨妃。
當今聖上有六子、九女,女多男少,墨殤雖未五皇子卻也是皇上的第一個兒子,其生母因難產而死,後金君主墨呈也是後金曆代君王中子嗣最為單薄的一脈。
和碩一一見禮,抬首舉止皆是行雲流水般順暢,讓人挑不出毛病。阮貴妃招了招手,和碩便走向阮貴妃身旁。
“阮妹妹好福氣,這一左一右的當真是個寶了!”聞言,眾人一見可不是嘛!,右邊站著墨玉,稍下方便站著剛剛到來的和碩。
和碩與墨玉對視了一眼,墨玉眼中竟是戲謔的笑容,阮貴妃未說話,墨玉笑著說道;“敬娘娘可是埋怨玉兒忽視了您?今個若不是母妃大喜,玉兒一定纏著敬娘娘帶著玉兒去找了梓姐姐玩去了!”
敬貴妃掩唇一笑,阮貴妃輕敲了墨玉的額頭笑罵道;“就你個丫頭無心無肺!”
“太子妃今個氣色真好!”阮貴妃右手下方的景妃開口道。
和碩低首道;“謝娘娘誇讚!”
景妃輕笑一聲道;“今個咱眾姐妹齊聚是為了歡助阮姐姐大喜,就是不知是否吵著阮姐姐了?”
“各位妹妹有心了,這罄馨宮一向清冷,今個格外的熱鬧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呢!”阮貴妃巧笑道。
“阮姐姐這是說哪的話,這罄馨宮就是皇上不來,也還有公主與太子妃作陪,哪來的清冷之說!”一旁的靜妃插話道。
靜妃一話,無疑是導火索。阮貴妃獨受恩寵,嬪妃皆有怨氣,隻是耐與阮貴妃份位頗高,平常連言語都不敢擠兌,這下有人開頭,還不起哄更待何時!
“阮貴妃可是謙虛了,這般好福氣可是讓妹妹豔羨的緊!”微末的一位楊昭容娘娘緊隨而上接了話茬。
“可不是,自己不爭氣就隻有豔羨的份了,可不是誰都有阮貴妃這份好福氣的,太子妃來自異國他鄉,想必見識不少,就是解悶兒也比我們有趣多了不是!”
一旁的董昭容接口說道,語氣中不乏嫉妒酸澀之味,隻是和碩覺得冤屈,好端端的扯了她進來,隻不過昨日相熟,今日便跟好的什麼似得,這其中肯定不泛有墨玉的“功勞”!
和碩閉口不言,淺笑立足在一旁,墨玉也是一樣,任憑著她們去說,去爭。
阮貴妃臉色不善欲要開口,敬妃先前開口道;“董昭容這話說給誰人聽的,一個一個的說的都是什麼話,今個阮貴妃大喜要你們多嘴多舌的說這些不中聽的幹甚?”
敬貴妃一頓厲喝,下座的妃嬪立刻都不再吱聲。一直未有做聲的湉妃笑道;“靜姐姐息怒,妹妹們也是一時口快,說了些不中聽的,再則說了阮姐姐心胸寬廣必定不會太過在意,待會那晚宴便要開始了,何必在要說些傷和氣的話!”
果然是大家風範,此話一出,敬貴妃不語看向阮貴妃,阮貴妃亦是無話可說,今個大喜一個一個的卻跑到她這來爭風吃醋來了,無奈阮貴妃揚起一方笑容道;“無妨,湉妃妹妹說的甚是在理,本宮不會放在心........”
“聖駕到!”
罄馨宮外一聲高呼,打斷了幾位妃嬪的話。阮貴妃一杆人等連忙起身接駕。和碩與墨玉和年紀頗小的幾位公主便在最後與眾人一起行禮。
“臣妾恭迎聖駕!”
“愛妃快快起身!”人未走近,那寬厚的聲音便遠遠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