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議後,莫慶雲在出宮的路程淋了雨,隔日便臥病在床。莫瑤心急如焚便向墨殤請辭回家探望父親,墨殤欣然允許。
卻也在隔日後宮議論紛紛,後金與陳國即將打仗的事不脛而走,和碩再次成為焦點。敬貴妃幾次打壓,當眾懲罰幾個傳言的奴才丫頭,卻不曾想那流言的趨勢就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離譜,仿佛已經在打仗了一樣。
溪竺端著洗漱的水,看著坐著鏡子邊上的和碩,無不擔憂的說著自己聽來的閑話,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隻見神色如常,沒有半分憂心。
看著鏡中的自己,和碩接過了鄭嬤嬤手中的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鄭嬤嬤扭頭瞪了一眼溪竺,怪她不該在主子麵前說這些。
“嬤嬤,你的白眼可是給我得?”和碩好笑著看著鄭嬤嬤,這幾日她門都小心翼翼的伺候她,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加倍小心。她又不是瓷娃娃,不過是些流言而已,又不是沒有過,莫非真的還能把她怎麼樣了?
鄭嬤嬤連忙答道;“奴婢不敢,隻是這溪竺丫頭一大早的說些掃興的事!”
聞言,溪竺紅著臉低了頭絞著手裏的帕子,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個話,早聽晚聽都是聽,何必如此介意?”和碩笑道,眉眼展開,一臉淑榮。
鄭嬤嬤低首,福身道;“奴婢受教了!”
不再多言,梳洗上妝,一天又開始了!
莫府
書房內,莫慶雲麵對牆壁,盯著眼前的一幅畫盯的似乎是呆了、褪去了官袍,沒有了朝堂之上的淩厲,有得是一份淡然氣魄、
“爹!”
一聲呼喚,莫慶雲轉首看先聲音來源處,莫瑤便在矗立在門口。沒有著華麗的太子妃服飾,木質釵子橫斜倒插挽出了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莫慶雲一愣,隨即俯身行禮,卻被莫瑤連走幾步後攔下。
“莫非爹爹真要讓這規矩束縛女兒一生,連著家人都是?”
莫慶雲搖頭暗歎,起身回首,繼續看著那副掛在牆上的畫。
如此的莫慶雲,莫瑤也未多做理會。他想說的自然會說,隻是他在考慮如何開口吧,?
“瑤兒,太子待你如何?”半晌,莫慶雲出聲問道。
莫瑤一愣,沒想到自己父親會如此相問,她踏進宮的時候便已得到父親忠告要“好自為之”,怎麼今個會主動提起?
“太子自是不會虧待與我!”
莫瑤如此回答,莫慶雲再次陷入沉默,莫瑤看著父親的背影,疑惑的問道;“爹爹問這個做什麼?”
“皇宮不比家裏,說錯一句話便是要腦袋的事,為父掛心你而已!”莫慶雲解釋著,莫瑤越聽越迷惑,這番說辭實在是太過言淺,莫瑤不信,爹爹一定有事瞞著她。
當下看著莫慶雲有些佝僂的背影,道;“女兒還記得進宮之時,爹爹的囑托,一切好自為之。爹爹認為您說的話女兒會信嗎?”
莫慶雲身子一頓,背對著莫瑤的臉上有著苦痛之色。
“還是爹爹想要女兒終生與陰謀軌跡為伍,連帶著自己的爹爹都要與自己打啞謎?”父女之間的感情微妙竟是如此可悲,可歎,看著那背影莫瑤雙眼染滿黯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