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亮了吧!絲絲的光線透過裂開的牆縫傳遞一些光亮,靠在潮濕的牆角的和碩抬眼看了看,沒有多做理會的又閉上了眼,太子已出宮,皇上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今日應該就是她命喪之日。
隻是,她心甘情願!
死又何懼,隻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罷了!她累了,不想在這裏多過糾纏,即便動了心,即便生了情,也無力在愛了!
“吃飯了,,,,吃飯了,,,”
牢卒提著一桶飯菜,扯著嗓子喊叫。靠在那裏的和碩不為所動,看著那桶裏的飯菜,心底一陣惡心,餿水的味道迎麵撲來,皺著眉頭別過臉去。
“什麼玩意兒,還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呢?不吃拉到!”
牢卒唧唧歪歪的一陣呸罵,賭氣般的將剩下的飯菜一股腦的倒給了旁邊的勞犯,那人千恩萬謝,牢卒得意的看向和碩,
隻道,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可是也忘了一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發了一會兒呆,腳邊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動彈,低下眼一看,一個黑咕隆咚的小東西使了勁的鑽她的腳底。
“小老鼠,該去那邊!”輕輕的踢開那個小東西,那小東西不領情的還是往回跑,仔細一看,原來對麵的角落裏趴著一條小蛇,正虎視端端的守著這小老鼠。
和碩笑了,她不是嬌嬌弱弱的女孩子,這些個小東西並不能讓她害怕,隻是感歎物競天擇,弱者必定會被淘汰。
隻是,她和碩當真是弱者?
生離死別之際,似乎又想起了出嫁之前的點點滴滴。
太子昀承,三王爺昀洛以及她的哥哥夏勻翼。
正值含苞欲放的年紀,遇見了那個心動的人悄然綻放,到頭來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一場賜婚,本是下嫁狀元府邸的她被秘密的送上了和親的花轎,心底綻放的花朵還未來的即撒水,肥養,卻被無情的攔腰折斷。
昀承的話,直到如今還記得清楚,猶如刻在心上一般。
“我為太子,必定以國家為重,夏將軍如此,夏將軍的妹妹也當如此,我陳國子民更當如此!”
“可是,我喜歡....”
“本太子不喜歡!”
寥寥數句,全然離不開一個“權”字!
幾度沉迷,幾度心傷,心死之際再度落入地獄。和碩,雲珠,夏如依,早在七年前便已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如今更甚。
“太子側妃!”
音色婉轉,和碩一驚,抬眼便看見了景妃施施然的走進了肮髒的牢房、
沒有嫌惡之色,那些髒東西似是沒有看到一般,直直的走近和碩,一臉笑意,隻是眉間稍許的皺眉透露了她的不耐。
和碩站起身來,報以笑容,道;“娘娘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和碩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景妃看在眼底,卻又裝作無意,笑道;“太子側妃出去說罷!”
沒有多說什麼,和碩尾隨這景妃出了那陰暗的牢房,外麵的陽光真好,隻可惜,她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