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聽得目瞪口呆,聲音顫抖著:“原來……你是想在成親那天殺了我?”
“怎麼,現在才明白過來?洞房花燭夜,落英花的香氣之下,一杯美酒讓你渾身麻痹,成為任我宰割的俘虜,我要讓你一點一點痛苦地死去,我要讓你嚐嚐夜的痛。”
“你……你……好毒的女人……”
我明明那麼愛你,你卻隻把我當做戲耍的笑話,你的笑容和眼淚我都牢牢地記在心裏,可你卻告訴我這一切隻是一場戲,而我的死亡就是你設定的最好的結局……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我要殺了你!”
楚軒的眼裏燃起怒火,這怒火足將他所有的理智燒成灰燼,他伸手探向鳳鴛的脖子,鳳鴛欠身一躲,迅速閃到他的身後,向裏麵跑去。
以她現在對凰脈的控製力,如果全力以赴雖然也有可能勝了楚軒,但也會因此暴露自己鳳族遺女的身份,所以不到危機時刻她是絕不會輕易動用那股力量的。
可眼下該怎麼辦?
正想著,她突然撞上一個胸膛,隨即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然後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是蘇硯,鳳鴛抓住他的後衣襟,“大皇子……”
楚軒在蘇硯麵前停住,兩個人相對而立,黑暗中淩厲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比月光還要寒涼。
“蘇硯,來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
充滿殺意的拳風揮來,蘇硯巧力撥開並架住他的胳膊,“堂堂北疆國的君主,夜半偷偷跑到別人的地盤上調戲女人,你就不怕被人嘲笑?”
“女人?”楚軒瞥了眼白紗遮臉的女子,登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不羈地笑笑,“蘇硯啊蘇硯,在你有閑情逸致嘲笑我之前,最好先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嗬,依我看現在最好笑的人就是你。”
“廢話少說。”
蘇硯低喝一聲,接連出手,楚軒雖然厲害,但在他麵前還是略遜一籌,連攻之下一路後退,至廊子盡頭處,蘇硯再出猛招直衝其首。
楚軒抬手勉強接住,“蘇硯,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其實你比我慘,我最起碼還知道那個女人還活著,而你卻生活在自欺欺人裏,心甘情願地做別人的玩物。”
提到鳳鴛,蘇硯一下子頓住,漆白的月光印刻出他緊鎖的眉。
“別以為你用鴛兒就能騙過我,你最好認清形勢,現在你是孤身一人在我們的地盤上,隻要我想,就會有無數的士兵衝出來將你生吞活剝,而我隻消在一旁看著就行,連手都不會髒。”
楚軒不為所動,蔑然一笑:“那你就試試看,但你絕對會後悔。”
他如此狂傲的摸樣實在惹人生怒,可他的話蘇硯並不是沒有聽進去,鴛兒真的還活著嗎?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事關那個女子,一向果決的他總是異常的猶豫,可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楚軒突然襲向他的腹部,實打實的一拳足以傷及內髒,更何況蘇硯的身上還有那麼多傷,他暗吸一口涼氣,疼得冷汗盡出。
他身子一晃,微微地退了一步,但對高手來說這一步的時間足以將情勢轉變,楚軒翻過窗戶躍了出去,蘇硯一腳踏上窗棱,準備緊跟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