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際驅馳\t
我猛然驚醒了過來,覺得身體某個地方越來越平緩地抽搐著,整個人卻很奇怪地覺得舒適,身體深處,有種暖暖的,癢癢的,倦怠的感覺。我喜歡那樣的感覺,我也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摸了摸上麵,一臉濡濕;摸了摸下麵,一手濕滑。
十五歲那年,在阿嬌給我療傷之後的那夜,在睡夢中,我一邊流著淚,一邊初次夢//遺了。
我比正常男孩子晚了兩年。
但是,那個夢,我卻覺得美好,時常回味它。也許夢裏的那個人,是多個人物的重合吧,我常常想起他給我的愛憐。
第二天起來,阿丹早已經出去練功了,我隻好照鏡子:背上的傷還微微沁著血,但已經有止流的跡象,傷口也開始有些紅腫了,象受傷後,傷口正常愈合的樣子。
我終於大大鬆了口氣:我媽果然沒有騙我,沒有騙阿嬌。
纏綿兩年的傷痛終於愈合了,雖然留下了四道相當深的傷疤,還是令我心情大好;我終於夢//遺了,說明在我的潛意識中漸漸的有了一些男孩子的意識,這也令我心情大好;在夢中,得到那個人的愛憐和撫/慰,令我自傷自憐的情緒大為緩解,這也令我心情大好。我從那個孤單的陰鬱少年,又變成了陽光少年,我重新回到我們的綠刀小分隊裏,又跟大家一起練綠刀。
開玩笑!一年來,我抽過多少“學弟”的鞭子?要是叫他們發現我才開始練基本功,我不被他們扁死才怪!
於是,我死活不肯從基本功開始練,便跟著阿丹阿星他們一起練刀劍器械。
話說,沒有練過基本功的人,一開始就去練刀槍器械,該壓的腿沒有壓過,該拉的韌帶沒有拉過,做出來的動作就走板走樣,經常擺烏龍傷到自己,把阿丹他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偏我理論知識透徹,我便成了明明武功超級爛,嘴皮子卻超級厲害的一個。
我的身體雖然漸漸脫離了病秧子,但體力卻完全不能跟他們比,每當阿丹阿星他們練得虎虎生風,意猶未盡時,我早就已經累趴下了。唉!功夫這玩藝,實在不需要理論,也非一朝一夕可以達成的。阿丹他們勸我狠下苦功,我卻不是個能吃苦的主,便天天跟著阿星阿毛他們混,想混到畢業就好了。
年終,我第一次參加演武考核,我那輕飄飄的拳腳,花拳繡腿一樣花團錦簇地舞將出來,把一眾太學院的武學子們笑尿了。
那把綠刀,我們偷偷帶進了太學院,一有空暇,大家仍舊輪流著偷偷練。
在我們剛來洛陽不久,江湖中曾傳出驚人的消息:瓦當山上發現了幾把江湖成名人物的獨門兵刃。大家估計人已經不在了,屍骨被瓦當山上的妖魔們啃了,因此隻留下了啃不掉的兵刃,據說這些人都是衝著綠刀去的。於是盛傳瓦當鎮上有不出世的高手,或是藏龍臥虎。
聽到這些消息,我並沒有太驚訝,我媽能對我使出斷心散這樣稀世之珍的毒藥,她就不是一個平凡人,而且是很不平凡的人。那幾個想搶綠刀的江湖人與斷心散相比,簡直就是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