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際驅馳\t
一年多的時間,符咒師大人便不知不覺間已經滲透進我的心靈,成了我心中的慰藉和支撐。一旦失去他的蹤跡,給我的打擊是沉重而痛楚的。
在極度痛楚中,生命的作用便是用來糟塌的,在糟塌中尋求快感與痛楚,在痛楚中我等待著某大神的召喚。
我的精神陷入恍惚狀態,恍惚中,有人來我床前看望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仿佛不認識他們。
他們是想來看看我怎麼死的?
我對他們笑,笑著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不信,我還可以打趟拳,舞個劍。”
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來床邊看我,不怎麼說話,目光象水波般溫柔,一波一波地輕拍向我。我毫不客氣地對她說:“姑娘,你表錯情了。”怎麼會有人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就亂拋媚眼的?這也太花癡了!我一句話,就叫那個女孩子泫然欲滴地離開了。
有個長得很陽光的男孩子常帶吃的給我,有一次我吃了你帶給我的東西後,覺得人輕飄飄的,很開心,忍不住跟他說,我心頭藏著一個人,一個我不該喜歡的人。他住在我心頭的時候,我不覺得,他走了後,我才覺得心頭空落落的,空落落的,可是再也沒有東西填得進去。他把我的心都帶走了。
那個人是誰?
不能說的,那個是符咒師大人。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偷偷喜歡他。我不能喜歡他,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會被人當成怪物的。可是,他已經不見了,不見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咯咯咯……我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
當我漸漸緩過勁來,從恍惚的精神狀態中漸漸清醒過來時,隻覺得做什麼都沒有意思了,人變得格外的消沉。
原來我竟然時而昏睡時而恍惚地神誌不清地過了十多天,全靠阿丹細心照顧。阿丹雖然是富二代,卻挺會照顧人的。
可能我在迷糊之際說了些什麼,也許露出了什麼馬腳,阿丹看向我的眼光便怪怪的,帶著些同情。他不怎麼會安慰人,不過我知道他對我很好。他對我的兄弟之情,感覺有些暖心。畢竟這世上的感情不止一種,想明白了,便釋然了,隻是人依舊消沉。
等我恢得過來的時候,基本上也到了我們離開太學院的時候了。
阿丹選擇回瓦當鎮經營他們家的酒樓,做他的少東家。他爸前幾個月病逝了,他必須回家分擔他媽的擔子,酒樓遲早會是他的。
阿嬌和阿毛成了封印幹戚“專業戶”。我把綠刀交給了他們,綠刀綁定的事就讓他們兩個來完成了。
我想來想去,竟然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還是不想回瓦當鎮聽我媽的話,乖乖成親生子;我也不能跟阿嬌阿毛去封印幹戚;再說,我若跟阿嬌回瓦當鎮成親了,難道叫阿毛一個人完成綠刀的綁定?我也不願意再留在洛陽,洛陽給了我很多快樂,也帶給我無限傷心;似乎去青州成了我唯一的選擇,可是,青州私立武學院的費用是昂貴的,我根本付不出那筆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