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冷得要冒火的眼光,狠狠盯著那隻冰羌族勇士,銼了銼牙,準備著將之虐殺,以泄我心頭之火。
“咕咚!”那隻冰羌族勇士忽然向我跪了下來。
什麼意思?魔族不都是憨不畏死的麼?它向我跪下來,是求饒還是投降?貌似沒有聽說過有求饒或是投降的魔族統領。
“通關,剩下一隻冰羌族勇士加入我方陣營。獲得武勳值二百零三點。”在我滿腹疑問時,擂師已經宣布了通關結果。
要不要這麼喜劇?我這準備著殺之泄憤呢,忽然被擂師把它搞成我方陣營!這是什麼世道?連魔族都有投敵叛變的家夥,所以說,平日裏被誰坑一下,小小地陷害一下,都是小意思。
我一口怒氣找不到發泄的地方,苗刀拿在手裏,找不到砍的地方!便想砍向冰羌族勇士,我管它我方不我方,殺了再說!
且慢!擂師明明已經宣布了它加入了我方陣營,我要是殺了它,會不會被擂師又坑一把?上次隻是把武勳值坑成負數,這次隻怕會坑得更慘!念及此處,我隻好憤憤地瞪了擂師一眼,恨恨住手。
第二十四關:擊殺冰羌族巫儺
冰羌族巫儺?那可是魔族將領級的魔物啊!是冰羌王的近身待衛。也算得上是魔族中有名的魔族將領。
依舊是蔚藍的皮膚,高大的身形,但它們的皮膚上有一些冰雪樣花紋,它們手中拿著掃塵法杖,樣式古拙,花紋斑駁陳舊,顯然是很有些年頭的東西。一出來,就跟那隻冰羌族勇士打得難分難舍!
叛徒在哪裏都不招人待見呀!
冰羌族巫儺拿著掃塵法杖敲擊冰羌族勇士,冰羌族勇士完全不同一回事!倒是冰羌族勇士手中的子午釘打得其中一個冰羌族巫儺鮮血長流。但是,冰羌族巫儺拿著掃塵法杖對著冰羌族勇士射出一蓬肉眼可見的白蒙蒙的冰箭,冰羌族勇士剛剛躍起的身形頓時被冰結在半空中!
顯然,同為冰羌族魔物,同樣具有法術,但是冰羌族勇士還是側重於普通攻擊,法術低微,而冰羌族巫儺的普通攻擊力道低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它們的法術攻擊不知比冰羌族勇士高明多少倍。
慶幸那隻冰羌族勇士投降了,替我打了先鋒,探了虛實,不然這一照麵,隻怕我就要歇菜了。我也不敢怠慢遲疑,趁現在還有一個幫手,揮刀砍向那隻已經被冰羌族勇士傷過的那隻冰羌族巫儺。冰羌族巫儺的普通攻擊弱,防禦更弱,幾乎沒有費什麼力,就被我切菜一樣確成了幾大塊。
回頭,看見冰羌族勇士在巫儺的冰雪法術中僵直地倒下,倒下後忽然“篷”地一聲,整個爆成了一灘血色碎冰塵!冰塵很快被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這是什麼樣的法術?隻一下,就把一隻巨大的冰羌族勇士炸成了一灘血水,連一點渣都不剩!比我所見到的任何的炸藥都猛烈。沒有任何炸藥,可以把人完全炸成灰塵。
我趁著那隻冰羌族巫儺尚未把法杖對著我,一掠近身,揮刀便砍,絕不能給它任何對我施展法術的機會!我不會符咒師,我不懂任何法術,我有的隻是近身搏殺之技!雖然我已經達到了九倍體能,可是血肉之軀怎麼能與奇奧的法術抗衡?
一刀奪命!
對這種以法術見長的魔族,必須一擊必殺!
但是,我想錯了,對付這種身負法術的魔族,一擊必殺還遠遠不夠!
拔出刀,看著冰羌族巫儺的心口噴著血,在我麵前慢慢倒了下去。在倒下去前,冰羌族巫儺抬手,拿著掃塵法杖向我一揮!一蓬白霧蒙蒙的冰箭射向我!我就站在它麵前,那麼近的距離,以為它必死,完全猝不及防,根本沒有閃避,冰箭正中我肚子。
一股惡寒,直刺入我丹田之中,融入進被冰封的內息中,那股惡寒,從丹田向全身四肢迅疾蔓延,就象原子彈被引爆一樣,在中心炸開,向四周迅速蔓延。身子裏被惡寒掠過之處,無不被冷凍成冰。
被冷凍成冰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被凍成冰的地方,體積暴漲!
本來,按科學的理論,冰的密度比水略大,所以,冰的體積比水略小,同樣重量下,大約冰的體積是水的體積的十分之九。冰羌族巫儺施展出來的這種冰箭法術,冰凍之後,體積不小反大,我敏銳地感到由冰凍引起的冰爆,從丹田開始,每一個細胞都象是一顆炸藥,爆裂,引爆周圍其它的細胞,然後,冰爆自丹田向全身迅速蔓延開來。
是冰爆,而非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