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弈星確實大名鼎鼎,不過,以他對阿嬌的癡迷來看,我很懷疑他那未婚妻是怎麼死的。
我冷笑道:“交情值幾個錢?我又不能幫你租到這麼好的房子!”
“阿強!”
我說道:“對啊,說不定,他還能給你酒樓營業上的便利,稅金上的折扣,我一個小舵主,除了混吃混喝,什麼都不能給你。”
“夠了,阿強,你在他那裏受了氣,犯不著拿我撒氣!”
“你也知道我在他那裏受了氣?你啞了?叫你替我說句話,你是怎麼說的?”
“我便替你說了,有屁用!阿星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了。”
我坐起來,把頭埋進臂彎裏,感覺有些累了:“阿丹,對不起,不該疑心你。隻是你就不能在阿星麵前出息一點?用得著那麼奉承他麼?”我在楚天都孤立無援,縱然阿丹唯利是圖,我也不能失去這唯一的朋友。
我安排進來的黯月的勢力尚弱,成不了氣候,而且,我隻管把他們安插進楚天都,人並不歸我管。並且,上次我壞了黯月的大事,還殺了他們不少人,雖然我替他們辦事,他們對我卻沒有什麼好臉色。我是因為答應了我媽,才替他們辦事,有沒有好臉色我倒不在意。隻是我若遇上個什麼急難事,隻怕是不能指望黯月的。
阿丹苦笑:“沒法子,咱們在他的地頭。要跟他對著幹,我這酒樓就開不成了。別光說我,你在他麵前不也蔫了嘛?”
我譏笑道:“他拿符咒師威脅我,我敢跟他叫板?你不就是一個酒樓,也能把你憋屈成這樣!你這酒樓,不開又如何?”
阿丹看著我說:“如果你不再需要這個包房,我現在就可以結束酒樓的生意。”
這個包房,是距離符咒師和神壇最近的包房,而酒樓卻是唯一一個可以清楚窺視符咒師的地方,除此之外,符咒師的神壇邊就再也沒有其它的建築了。如果阿丹結束酒樓生意,這建築由阿星收回去,我便再也沒有可以藏身窺視的地方,以後要再見符咒師一麵,隻能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
阿丹肯為了我,忍氣吞聲把酒樓開下去,不愧是我的鐵哥們。我垂頭喪氣道:“阿丹,謝你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阿丹沉吟道:“先拖著,阿星答應過我,不把你跟符咒師的事說出去,隻要你不再跟符咒師接觸,他便逮不著你的錯,就沒有機會發難。”停了停,阿丹語生心長地勸道:“阿強,趁這個機會,跟符咒師斷了吧,好好守著阿嬌過日子,這才是正道。”
隻要一想到要與符咒師分離,我便覺得一陣徹骨之痛,我把頭深深埋進臂彎中,深深歎了一口氣。
阿丹也歎道:“你都不用跟我找借口,反正是你的事,是你心裏舍不得了斷而已。”或許,阿丹是對的,他在商場中摸爬滾打這些年,早已經曆練得比我更加世故圓滑,更能進退從容。
人不撞幾回南牆,是學不會向現實低頭的。
我回到家的時候,阿嬌還沒有回來,一直等到午夜以後,阿嬌才從野豬林裏奮戰歸來,一回來,看見我撲過來就嚷:“阿強哥,我打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殺到結晶!累死我了。怎麼會這樣呢?你不是有預感嘛?”
我趕緊輕輕把阿嬌橫抱在懷裏,笑道:“媳婦辛苦了。”然後順手就把她扛回來的一大袋從野豬林裏殺出來的垃圾扔到了小院外,不用了多久,便會有人來撿走。
阿嬌在我懷裏大不滿意地瞪著我,大義凜然地道:“阿強哥,你就會大手大腳敗家!”
“這些垃圾值幾個錢?咱家都快堆不下了。”話雖如此,我還是在阿嬌的目光下,乖乖地放下阿嬌,又把垃圾撿了回來,扛到屋子裏碼好。
“先洗澡,後吃飯,我早準備好了,全在灶上溫著呢。睡覺前給你按摩一下,舒服。”雖然穿越後我沒有做過這些,但在穿越前,我可是做家務的一把好手。
阿嬌奇道:“按摩是什麼東西?”
“按摩”是外來詞,或者我說“推拿”阿嬌就能理解了,不過我還是解釋給阿嬌聽:“按摩,就是先按,然後摸。”
阿嬌白眼,啐道:“摸你個頭!”
阿嬌洗浴之後,吃著我做的幾個小菜,讚不絕口:“阿強哥,你怎麼能會這些呢?”因這個世界的男人是不做這些的。
看著阿嬌吃得那麼香甜,我感覺也很滿足:“那我以後常常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