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符咒師大人好象有些生氣:“你怎麼也有這麼蠢的時候?沒有那血,我們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地步!我們會……更好!”
原來,我又想錯了,符咒師大人並不是因為那滴血的原因才同我糾纏不休,而是在他心裏有一份感情,因為那份感情,他才想救我,才迫不得已使用了那滴血。
是啊,以符咒師大人冷傲凍人的本性,如果他心裏對我沒有感情,我便死在他眼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又怎麼可能使用那滴珍貴的血來救我?
是因為先有了感情才使用血救人,還是因為使用了血救人才產生的感情。這之間的因果關係一顛倒,對我的意義卻大不一樣。正如我希望的那樣,便是沒有那血的原因,我與符咒師大人也會一生作伴。
隻是,我明明是個男人,符咒師大人為什麼還要對我產生感情?他對我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情?這是我幾年來一直哽咽在心中的疑問。我衝口而出,問道:“大人……”算了,我害怕他告訴我他是喜歡男人的斷袖!有些話還是讓它爛在肚子裏好了。我輕輕撫過他胸口上的暗紅傷疤,改口道:“……傷還疼嗎?”
在我的手指輕輕撫過他胸口上的傷疤時,符咒師大人臉上一紅,拍開我的手,自己把衣襟整理好,瞪了我一眼:“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沒點樣子!”
我哈哈幹笑著問他:“大人,要不要看看我身上?誰沒樣子了?”其實,不用看身上,我嘴唇還腫著,臉上的吻痕還很清晰,我這麼一說,符咒師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厲聲叱道:“阿強!”
我笑著看著他。換了以前,這聲厲喝或許能震住我,不過現在我知道他是虛張聲勢,才不會怕他。在符咒師的羞惱中,我俯身過去,輕輕環住他,在符咒師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我用截脈截了他穴脈。
“阿強?”
“嗯,”我一邊應著,一邊輕輕吻上他的唇:“親吻是象我這樣的,你那樣叫做咬!”雖然我不想再跟他發生身體上的契合關係,但我卻喜歡跟他抱一抱,親一親,彼此調調情,鬥鬥嘴。若是兩個人在一起,隻是一本正經的討論正事,那可無趣得緊。
符咒師大人把頭扭過一邊,躲開我的親吻,咬牙道:“我會!”
我不禁瞪眼,會親還把我咬得滿身傷痕?!
符咒師大人看著我臉上,唇上,頸上的傷痕,紅了臉說:“我不知道那時候怎麼了……你就當我是禽獸……我沒想碰你,真的!”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禽獸的?看他著急,我笑道:“沒怪你碰我……想碰盡管來碰。”說完我就覺得這話說得太不莊重了,感覺好象我在調戲符咒師似的,我的臉不由得微微發燙。
我把符咒師抱起來,促狹地衝他臉上吹了口氣。隻吹得符咒師紅著臉心驚肉跳:“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我笑道:“不放……你不碰我,我要碰你。”
看著符咒師漲紅著臉無語的樣子,我哈哈笑著抱著符咒師,把他放到幹靜隱秘的地方:“給我幾天時間,我回楚天都處理點事情,完了就跟你回黎山寨。”
雖說黎山寨進去了就出不來,可是我一大老爺們竟然要懷孕生子,也太奇葩了,相比之下,還是躲到遠離紅塵的黎山寨慢慢折騰的好,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再說,這個世界都是以家族為核心組建勢力:金不換是以金家血脈為主,組建的殺戮天下;我媽,是以傅家血脈為主,組建的黯月;遠一些的,皇族是以皇族血脈為主,統禦天下;禦用符咒師也成了某個家族的家族職業,成為絕對壟斷。我很清楚,失去了家族的靠山,想要在各種家族勢力的夾縫中求生,有多艱難。
符咒師本就不涉紅塵,如果再跟家族決裂,他便隻有孤身一人了。我並不想符咒師大人為了我走到那一步。隻要有符咒師大人的那番心意,縱然命運無法改變,我也含笑九泉了。
“放開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把裝著鍾馗護身符的紅色荷包揣到符咒師懷裏:“穴道過幾個時辰自己會解開。”
“這是什麼東西?”
我說道:“護身符,可以驅避蜂妖,千萬不要弄丟了,回頭要還我的。”那是阿嬌送給我的,我不會把它送給任何人,隻是此時事急,隻能先拿給符咒師大人用用。
桃花浣溪深處,是不會有人來的,我把鍾馗的符留給了符咒師,蜂妖也不敢靠近攻擊,雖然符咒師動彈不得,但也是安全的。我又說道:“如果有人找你問話,不管問什麼,你隻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就行了。記得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