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彎嘴一笑，塗得鮮紅的嘴唇勾起，她就看這男人能裝到什麼時候！
主動拉起刻薄女人的手，兩個人很是親熱地回家。
林星歌看到剛才那女人似乎是想往自己這邊的方向走過來，但是轉眼又離開，有些奇怪。
陳清墨輕聲問：“怎麼了？”
“唔，沒事了，那邊發生了什麼？”
他大概地形容了一下那個場景，這個女人真的挺可憐的。
林星歌有看過相關的事跡，卻也無法相信就在自己的眼前居然真的有這樣的人，大清都滅亡多少年了，還有人家裏有皇位繼承呢。
她低頭不說話，陳清墨這次猜不透她的想法了，摸了摸她額頭，還是有些燒。
“好好躺著。”
林星歌想著想著心裏的事情也覺得累了，慢慢又睡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居然不是陳清墨，是陳陽。
她張口要說話，陳陽知道她不舒服，示意她不用開口。
手伸進去被窩裏探了探她的體溫。
鮮有人去碰她的身體，何況還是不熟悉的人，林星歌敏感地往後躲，陳陽笑笑，這笑容卻有些淒涼。
在婦產科那麼久，她遇到了很多不一樣的女孩子，今天的那場手術，那女人算是留下了一條命，但要是再跟著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住下去，恐怕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恢複健康了。
手術結束每個醫護人員都很累，陳陽亦然，可她選擇來林星歌旁邊坐一下。
她現在，太需要看到這樣安靜乖巧的孩子了，她的眼睛對於寒了心的人來說，是最好的溫暖。
“你叫林星歌是吧，我叫你星歌好了。”
她的聲音很疲憊，但心裏有些事情她想要傾訴很久。
“我看得出來，清墨他很喜歡你，可你們現在是學生，應該做什麼自己也應該是清楚的。”
林星歌眨眨眼睛算是回答，但她總覺得陳陽要說的不是這樣的話。
“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你這孩子就覺得很喜歡，以後我們要是真的有機會成為家人，那就很好。”陳陽握住她的手，林星歌的手指細長，掌心綿軟。
“今天來急診的產婦生了個女兒，其實現在的社會發展越來越快，也都講究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是一樣的。”
陳陽閉上眼睛，似乎有些痛苦在幹擾她，林星歌的手輕輕地回捏了一下，她又睜開眼睛。
“你也聽到了吧，她那個婆婆，真的是個壞人，旁邊那個女孩子跟清墨差不多年紀，可她已經成為了他人婚姻的破壞者。”
陳陽覺得心裏有好多好多話，遇到林星歌之後感覺全部都要吐露出來，但她對上對方的眼睛時，才突然驚起她才十五六歲，沒必要接受自己這樣的碎碎念。
“哎，我這腦子，都累傻了，你快休息吧。”
陳陽給她理好被子，完全沒發覺自己對她就像是母親對女兒一樣。
陳清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心裏有些抽痛，陳陽對他笑了笑，眼眶卻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