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南寺是平凡、隱忍的,那麼東黎就是一個熱鬧、高調的主域,就連街邊的小販都有固定的攤位,周邊被打掃得很幹淨,稍稍修飾,更加吸引了客人的光顧,更別說有店鋪的茶館、飯館和當鋪等的格局,都是精心布置,不管是風水還是樣式,全部讓人眼前一亮。
離軒凝原本冷冷的表情在看到了東黎主域的主鎮上的繁榮和不凡,滿眼都是新奇和欣喜。
“不要像外地人進鎮,很容易被盯上的。”獨孤燚看離軒凝的新奇表情,稍稍提醒了一下,誰也沒看到獨孤燚嘴角微微的揚起。
“切,我就外地人……從來都沒有記憶的地方。”真的沒有記憶嗎?兩三歲的記憶真是殘存不留啊!
東黎主域
立於寢殿的門上弦,隻能見著他如墨的長發,朱紅色的精美袍服,還有那被夾於修長手指間的黑色棋子,長發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並無人與他對弈,舉起的手遲遲未落下。
“夏!”金色的腰帶束出妖嬈的身姿,紫色的披隨著走動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精致的妝容添幾分美韻,眉間的朱砂彼岸花更顯得靈動跳躍,看著卻與一人十分相似。
“凝兒!過來!”修長的手在空中揮了揮,便看見微揚的嘴角,此時的白棋已經被黑棋包圍。
紅唇拂過臉頰,輕輕地依偎了在禦神夏的懷裏,顯得溫順嬌美。禦神夏收緊手臂,視線離開棋盤轉而溫柔地注視著懷中的女子,像是戀人卻又有點不一樣。
“休息得可好,昨夜命人在你寢宮添置了錦被,天氣涼了可要注意身子。”禦神夏嗅著凝兒的長發,一臉的滿足。
“嗯,謝謝大哥!”溫順的聲音,嬌柔的姿態,哪個男人不為之傾倒。“凝兒可以出去走走嗎?”
“出去?為什麼要出去?你隻能待在這裏,哪裏都不準去!”站起身推開了‘凝兒’,禦神夏的脾氣說變就變,臉上的猙獰像是跟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夏,我不出去就是了,不要生氣嗎!”倒在一旁的‘凝兒’也是立馬換上嬌笑,拉住了禦神夏的手臂。
“嗯!聽話就好,你可以回去了。”禦神夏的陰晴不定看來是出了名的。
“好。”‘凝兒’欠身,溫順的退了出去,表情卻是跟之前的完全不同,厭惡但卻是隱忍著什麼——
“主上,獨孤燚已經在來東黎的路上,恐怕此次是為什麼目的而來。”疾風亂馬回報剛收到的消息。
“她回來了,終於可以見到她了!哈哈……”禦神夏著迷地看著門外,或者是更遠的地方。
“主上,外麵自稱是神醫的蕭言寒想要見您。”門外的公公過來傳話。
“哦,神醫,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神醫要見我,曾經的北泠大皇子。”禦神夏猖狂的笑傳遍了整個禦神殿。
一整個書房書架滿堂,陶瓷古玩、書籍經典擺滿,倒是這各處掛著的畫像卻是最吸引人注意的。畫中女子一顰一笑,一袖一回眸無不動人心弦,蕭言寒在這書房等了許久,就隻顧著看美人畫了。
一身亮黃色踏進書房,腰間係著的玉佩通透如月,他的美麗似乎模糊了男女,卻又不失王者風範,金色的發冠鑲嵌著紫色的玉石,簡而華貴。
“皇甫寒?!”冰冷威嚴的聲音。
“東黎國主,在下蕭言寒。”蕭言寒雙手抱拳行禮。
“哦,改名了啊!”滿是諷刺的味道,“你來東黎可有事?”坐於月牙桌前,禦神夏握著狼毫筆,沾染著墨汁。
“域主應該知道我來所為何,這滿城絡繹不絕的達官貴人、異域功勳都前來提親,也不多我一個。”蕭言寒看著禦神夏在宣紙上寫了個‘觀’字。
“哦,是嗎,我倒是不知曉,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屬下沒有告知實情。”禦神夏仍舊在寫字,一個‘靜’字。
“不知域主意下如何。”蕭言寒用手指著紙上的‘觀’字,好像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一致。“那麼,在下先告辭了。”蕭言寒笑彎了桃花眼,轉身卻又是
另外一副模樣。
“好,那麼我就看著。來人呐!”禦神夏放下手中的筆,“傳下去,今日我域覓得郡馬爺,下月擇日成婚。還有,讓城門外阻攔的也可以撤了,願意的就討杯水酒,不願的就殺了。”
“是。”
“靜觀其變!。”禦神夏看著桌子上的字,靜觀其變。
“什麼,郡馬爺?沒有郡主哪來的郡馬。禦神夏明明就知道我是假的……為什麼又要假扮她,可恨!”溪娘大概知道了禦神夏的目的。
這是一場很多人的戲,不知道誰會是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