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彼非彼,真假參半,是茗還是明。
除了絕然夢,在所有人的認知中,如今的茗深玉還是西沉域主身邊文武全才的重臣,西沉的小事都無需經過宇文段飛的手,而凡是遇上重大事件宇文段飛都會同茗深玉商談,並屏退他人,又是一商議就是一整天,所以在西沉其他大臣的眼中,就算西沉主母已經西去,但茗深玉出去國師這個頭銜外,更是西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存在,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但是為何沒有人懷疑過這個茗深玉是不是原來的那個茗深玉呢?這是十年前的事情,而且知道的人隻有三個人,除了禦神夏自己,還有獨孤淩之外,剩下的那個就是西沉域主宇文段飛。但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約定,又有什麼目的,事實上清楚這個約定的人隻有當時的禦神夏和宇文段飛,這兩個曾經算是情敵的人,而獨孤淩並不知曉。
這才是誰都不敢說二話的原因,因為主謀就是那個高高在上,並且西沉是西大主域中最強大的地域,仍誰都不敢議論或者猜疑。
“凝兒!”絕然夢知道離軒凝在這裏便尋了過來。
剛穿好衣服的離軒凝還未梳頭,回頭便看見了絕然夢。“娘親!”急急忙忙跑上前。
“你看你,扣子還未扣上,急什麼,我又不會不見!”絕然夢笑了笑,幫著離軒凝扣上衣扣,把她的衣裳整齊。
“謝謝娘親。”從來沒有感受過親情的離軒凝,眼中含著淚水,不知為何會如此感性。
“凝兒,你哭什麼?”絕然夢拭去離軒凝的淚水,自己眼中也已經滿含淚花。
“還說我呢?您自己也不是哭了。嗬嗬……”離軒凝也幫絕然夢擦去淚水。“凝兒,自小離你們而去,現在這突來的親人,自是感動不已,隻是雖有娘親在,爹爹卻……”
“凝兒……娘親……你爹爹……”
“娘親!關於爹爹當真是被禦神夏……”離軒凝還未說完,絕然夢就阻止了她的話。
“凝兒……可知我同誰一起來到這裏?”絕然夢已經愧疚十五年,她不想再繼續隱瞞下去。
離軒凝看著絕然夢一臉認真,不知道她會告訴自己什麼震驚的真相——
清然鎮,東邊有個湖,秀麗淡雅,中間涼亭固造,兩旁柳樹佳音。可惜現在是冬天,要是夏秋季,定是人們遊船賞景,舞文弄墨,吟詩作對賞佳樂的時候。
夜晚雖視線不佳,但奇石柳樹,小亭湖水,仍舊是幽會賞月的好地方。
獨孤燚站在涼亭裏,看著現在背對著自己的人。“你是茗深玉?”獨孤燚雖不曾見過茗深玉,那時即使進出西沉主域頻繁,也隻看見過國師的背影。但小時候聽過別人形容,按照他人的形容,眼前的人卻和別人形容的相去甚遠,是否像是沒有隨著歲月變化。
“你是不否傾心於凝兒?”茗深玉回答的不是問題的,而是問題。“怎麼不敢回答。茗深玉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是,可在下不知茗國師何時稱呼不認識的人會如此親切。
嗬嗬——茗深玉轉過身,就算已經年近四十,俊美的外表依舊像是少了十年。“如若是你,我倒是可以考慮在凝兒夫婿的任選之內。”茗深玉笑了笑,手中拿溫好的酒壺,在桌上的杯中倒滿。
“夫婿任選?”獨孤燚不明茗深玉的意思,離軒凝的夫婿有很多個?他不允許!“你既不是她的父母,好像也並不認識她……你到底是誰。”
“我嗎?你父親一定會知道,我是說兩個父親都知道!”茗深玉說出的話是甚少人知道的秘密,關於獨孤燚的身世。
“你到底是誰?”獨孤燚第一次有這種被蒙在鼓裏,毫不知情的感覺。
他的父親知道,但是又能知道多少,宇文段飛並不是一個輕易相信人的人,況且父親的勢力是西大主域都不敢小看的,又豈會任由它任意妄為,宇文段飛自是不會讓這股勢力不斷增強,對於父親自是不會全部相信。
茗深玉握著手中的溫酒,原本上揚的嘴角不見,“我是……”
“禦神明。”絕然夢口中說出的名字嚇到了離軒凝。
“娘親是說,茗深玉就是禦神明,我的……父親。”離軒凝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她以為幕後最大的主謀,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禦神明。那個禦神夏口中被自己慢慢毒死的禦神明,為什麼還活著……或者並不是禦神夏所為,一切都是幌子,真正計劃著某些事情的人,或許就是禦神明,還有那個在西沉主域改為上的,宇文段飛。
獨孤燚聽見了,他知道這個名字,曾經被禦神夏篡位的,東黎前域主,禦神明。
這個晚上事情有改變了很多,禦神明的忽然出現,禦神明為何成為了茗深玉,又為何是在西沉主域,看來所有的一切都要回到所有事情的原點。
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