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機浮動消此計策,穩若泰山無懸疑。
殘雪已經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早晨的陽光慢慢撒滿西沉的整個宮殿,當離軒凝他們的馬車通過西沉宮正門的時候,太晚正好升在半空中,然後慢慢照過大門,移向廣場,落在了大殿的中央,所有大臣都站在大殿上,等著重要人物的到來。
宇文段飛的做法必然是明目張膽了,作為一個君王也不敢有人說三道四,一旦有什麼風聲穿去那個人的耳中,指不定哪天腦袋就搬家了。
但這個做法無非就是想要把獨孤燚推在最前麵,而宇文段飛則可以暗暗在後麵進行其他事情,說到底宇文段飛就是那個最冷情的人,從背棄了絕然夢開始——
下了馬車之後,獨孤燚便和離軒凝分開了,獨孤燚一個人前往了大殿之前上,離軒凝也去找被關在宮中的絕然夢,手中握著的是禦神夏派人秘密送過來的字條,上麵寫的是絕然夢被關在的位置。
在獨孤燚還沒有站到那個位置旁邊之前,所有大臣在聽了宇文段飛的決定之後,沒有人敢有異議,就算宇文段飛也提了可以有建議,但那隻是建議,再說這個消息早就在上次宴會時就已成定局,再怎麼有反對意見還是二心之人,猶如輕毛,毫無力量。
獨孤燚並不是從大殿門口進去,而是從後殿進入,悄悄走上了宇文段飛的身邊,沒有表情,宇文段飛也沒有什麼,隻剩下一幫大臣站在下麵,有話就不敢說出口,包括宇文傑還有幾個追隨他的大臣,狠狠的眼神被大大的衣擺遮住,心裏已經掀起了桌子。
但站在獨孤燚的位置,則把兩三派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別說他不會繼承,就算他接受了這個位置,也必定辦了這群人,但結果是是盛還是衰就不敢好保證了,宇文段飛的確是當君王的料,朝中存在那麼多不安因素,卻仍舊沒有人敢叛亂篡位。
“今天開始,獨孤燚便會已少主的身份留在宮中。”宇文段飛沒有改了獨孤燚的姓氏,其實是獨孤燚堅決不改的前因,這後果嗎,就是多答應了宇文段飛一個要求,至於做於不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隻是宣布這個消息讓他們知道,叫我來這裏就隻是來露個臉而已,沒必要吧。”獨孤燚的身份已經全部知曉,宇文段飛盤算的念頭,獨孤燚不是不知道,就算把自己徹底的成為眾矢之的,那宇文傑已經毫不忌諱了露出了凶光,接下來可有的忙了。
扯出一個笑容,讓所有人都看見,不知道的人以為獨孤燚欣然接受,知道的人可就更加加緊防範,獨孤燚本就不是簡單的人物,站在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地兒,他不可能如此輕易答應的。
宇文段飛笑了笑,沒有回答獨孤燚的話,但獨孤燚也明了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即使知道他的目的並不單純,到底是他太過有把握還是自己少算了幾步。
這個朝會並沒有特別,隻是讓獨孤燚站在那裏,聽著接下來各個大臣的彙報,獨孤燚也沒聽進去什麼。
不知道,凝兒在哪邊了——
離軒凝看著字條上的字,絕然夢被關著的地方竟然就是茗深玉有時住的房間的隔壁,恐怕禦神明一開始也並不知道絕然夢的所在,要不然不會在宴會後的三天之後才告訴她。
離軒凝穿過一個院子,花圃裏麵的植物已經衰敗的所剩無幾,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住也沒有人打理,幹枯的樹枝一折就會斷,而矮一些的草叢隻要有點火星就可以焚毀全部——
“凝兒!”絕然夢剛剛推開門就看見了離軒凝,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
“娘親!”離凝快步走向前,抓住絕然夢的手臂。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沒有人攔著你嗎?”絕然夢自從被關在這裏開始就沒有出過房間,她也不願見宇文段飛,閉門不見。
“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守著,娘親為什麼不出去,你知不知道爹——茗深玉就在你的隔壁,也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裏的。”離軒凝仍舊不確定禦神明的身份位置,現在要她改口叫爹,有點難以做到。
“……你說他就在隔壁,他沒有來找我……或者是在怪我答應了段飛的條件可是我不能看著你爹一直隱姓埋名的就在西沉他該回去東黎,他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知道娘是不會害我的!你放心他不會那麼容易得逞的!”獨孤燚已經告訴了她個大概,所以她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妥協的。
“嗯。”絕然夢抓過離軒凝的手,相信她的話。
離軒凝也不怕有人會來,一直到獨孤燚來之前,都待在絕然夢那裏。
宇文段飛想要的隻是更加鞏固的政權於地位,到現在離軒凝還未明白隱龍篇的秘密,到終究要開始倒計時了——